是喜欢。” “可我喜欢他跟喜欢宝音没什么区别,都是想和她们一起玩,我和宝音玩的好,也跟赫连玉玩的好,宝音同样跟赫连玉玩的好,我分不出这里的差别。三哥,你讨厌赫连玉吗?” 聂照问她:“如果我说讨厌,你就不嫁了吗?” 姜月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不过我还能继续跟他做朋友吗?他人很好的。” 聂照表情复杂:“那我讨厌他。” 姜月不太懂他眼底的复杂情绪到底从何而来。 她想得简单,三哥撒谎的事情暴露了,所以出于责任想要娶自己,可他并不是真心想和自己成婚的,只当她是妹妹。姜月不想和他吵架,也不想令他不开心,因为他是对她最好的人。 所以她可以忍受三哥娶妻心里有更重要的人,但她又很难过,怕自己孤零零的,既不想被排挤到边缘,又不想离开聂照身边,赫连玉的出现正是恰到好处。 “那我就不嫁了。”姜月一向听他的话。 聂照嗯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畜生,过于自私,可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把姜月从他身边夺走,姜月自己想走也不可以,除非踩着他的尸体离开。 他既然回来,也该去见见沈怜青,姜月陪他一起去的,他们的墓前堆了许多贡品,都是百姓自发来祭奠留下的。 聂照不知道以何种情绪面对这座冰凉的坟墓,他看过多少人的生死,却从来没想过沈怜青会死,聂积香曾经说沈怜青和他祖父一般贞静刚烈,聂照日日对着堕落到泥淖里的沈怜青,如何也无法将这个形容和他联系起来,而今才知道兄长所言不假,君子毁而不改其节,无论如何,沈怜青这个人的本质依旧不变。 京畿来的故人,如今只剩下他和王野了,王野也似秋风落叶,风吹瑟瑟,即欲凋零,千万种心情绕了一圈,聂照最后只把酒浇在坟头,道了声:“走好。” 他们在坟头坐了许久,直到宴会开始才赶回去,姜月本是要参加的,但却没去成,因着宝音递了消息进来,说她堂嫂刘应柔发动了。 姜月忙不迭请来抚西最好的医官带着一并前去。 一盆盆血水从产房里端出来,里面是女子痛苦的哭喊,她听得腿都软了,再三询问人会不会有事。 产婆说正常,女子生产皆是如此,姜月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流了那么多血,还是正常的呢?人身体里才有多少血啊,莫不是产婆为了令他们安心,所以才如此说的。 姜祈在外面哭得涕泪横流,愈发令人揪心了。 她刚要不顾阻拦冲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之声,产婆不多时抱出来个婴儿,笑意盈盈道:“母女平安。” 小周氏听到是个女儿,脸当即就垮了下来,姜祈什么都没听见,一边喊娘子一边哭着跑进去,姜月给了产婆赏钱后也随之进门。 刘应柔把姜祈的脸推开,见到姜月,招呼她过来。 屋子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刘应柔脸色煞白的,精神却还好,姜月迟钝地挪动脚步,回想刚才的喊声和血水,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小心翼翼坐到她的床边,问她怎么样。 对方点点头,说自己还好,以要吃些东西为理由支开了姜祈,悄声告诉姜月:“我前些日子意外听得你的身世。” …… 宴上众人正喝着,一个个兴致高涨,牛力拔了剑,在当中舞剑助兴,赫连玉拍手喊好,他的声音不算大,但聂照看他不顺眼,依旧觉得他嗓门大,聒噪,不愿意看他,跟人说赫连玉喝醉了酒,扶回去醒醒酒,不必带回来了,终于心情舒畅许多。 他举杯向身侧坐着的公子引,却瞧见引面前一整只烤羊,如今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对方还在用匕首优雅细致地刮掉羊腿上的肉渣,见聂照举杯,便从容地与他饮酒,又温声问:“能否再来一碗扁食?” 聂照的目光在羊骨架和引身上来回逡巡,应了。 他总觉得公子引的食量,似曾相似。 聂照握着酒杯,在心里那个答案若隐若现后不由得掌心紧握。 公子引对他的瞩目视若无睹,再慢吞吞吃了一碗扁食后,终于酒足饭饱,细致地擦了擦嘴,笑着和聂照点头:“多谢子元的招待。我与子元也算是有袍泽之谊了,如今想拜托你些事,不知肯不肯相助。” “讲。”聂照微微颔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