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快要散架,她却强撑着起身,“大人,本宫能看看大人的伤吗?” “断都断了,没什么好看的。难道娘娘是在嫌弃臣是个瘸子不成?”陆庭筠好似毫不在意,言语中满是讥讽。 崔莺皱眉摇头,“大人知晓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她忍着酸疼下了床,替他卷起裤腿,左腿小腿红肿不堪,大块的淤青,自那日在流萤谷已经两个月了,他的腿断了,腿上的伤也迟迟没有恢复的迹象,为何会是这样? 她蹲在他的脚下,抬头仰望着他,“大人可曾请过郎中为大人治伤。” 不对,陆伯就在他的身边,陆伯医术高明,定会想办法替他治伤才对,即便不能治好他的断腿,也不会让外伤看上去那般严重。 “都已经断了,治不治也只能那样了,不必浪费那个时间。” 他烦燥地将裤腿放下,“娘娘看够了吗?看够了,可以睡了吗?明日一早臣还要赶路,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去做。” 话还未说完,崔莺便主动将唇送上,堵上了他没说完的话,紧紧地将他拥入怀中,“晟安,我替你治伤吧,只要你肯配合,我一定会想办法,至少不会再让你这般痛苦。” 陆庭筠微微一怔,脸上的紧绷的情绪也好像有那么一丝放松。 他什么也没说,而是他揽住她的腰,俯身下压,薄唇在她的唇上蹭了蹭, 崔莺却反勾住他的脖颈,回应他的吻。 情到深处,他那密密麻麻的吻覆下,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边说:“娘娘,不要再离开臣了,好不好?” 半个时辰后,崔莺腿酸得连站都站不稳,还是陆庭筠抱着她去了净室,替她擦洗,她从前觉得陆庭筠克制又温柔,如今却是变得霸道又疯狂,好像不将她折磨得没了力气,便绝不罢休。 但今晚的累也并非没有成效,她讨好他,对他示好,他好像也很享受。 但长此以往,她那小身板,只怕会被他折腾散了架。 她有些郁闷地抬了抬手,好几次连挂在颈上的小衣束带都系不住了。 “大人,你看……”她对他展示她正在颤抖的双臂,眼神幽怨,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陆庭筠却笑了,将他抱在怀中,“还是臣来吧。” 只有这一刻,陆庭筠是温柔的。 崔莺抬手轻抚着他的唇,“陆大人就应该像这样多笑。” 陆庭筠笑着靠近,却在吻上她唇的那一刻,将唇移开,“即便娘娘是别有所图,有别的目的,臣依然觉得很高兴,娘娘不要再离开臣了。” “晟安,本宫不会的。” “臣喜欢娘娘唤臣的名,娘娘多唤几声听听。”手又揽住了她的腰。 崔莺吓得赶紧往床的里侧缩了缩,神色懊恼地说,“大人,本宫真的累了,想睡觉了。” 大掌已经抚上了腰际,“臣还不困。娘娘再陪陪臣,好不好?” 崔莺才算是体会到陆庭筠的疯狂,仿佛在那事上,他不知疲倦,也不知节制。 他分明是伤了腿,竟然将她抱在桌上,窗边,还有浴桶里。她腰都快要断了,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了。 而要命的是,陆庭筠仍在她的耳边厮磨,“是不是只有这样,娘娘才没有力气逃了。” 她忍着冲动,这才没将陆庭筠一脚踹下去。 尽管她知道陆庭筠会生气,会发怒,但她却不得不如此做,她要尽快将表哥救出去。 表哥从小被寄予厚望,是征战沙场,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虽说他劫持了皇帝,此举的确冲动,但他却是为了救她。 她不能见死不救。 陆庭筠从她身后环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颈后。 “有什么问题,皇后娘娘便问吧!趁今日臣心情好,臣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日在画舫是不是大人计划中的一环?” “是。” 崔莺将身子转过来,面朝着他,“那大人和太后娘娘在画舫里做的那些事,也是故意让本宫看到的?” 陆庭筠点了点头。 崔莺轻嗯了一声,“我明白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