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景和的落梅院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秋景和不喜欢人伺候,所以落梅院人很少,也就只有白墨一人一直守着他。 见秋君药进来,白墨便给秋君药行了一礼,随即在秋君药挥手的时候,自觉退下去了。 秋景和此时还未察觉秋君药来了,一个人背对着秋君药坐在秋千上发呆,面前是一轮明黄色的月亮,照的他脸色白皙,透着一股看破红尘俗世的清冷。 秋君药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秋千一晃,秋景和身体惯性向后仰,整个人骤然从“心如死灰”切换成“手忙脚乱”的状态,扑腾了几下,随即被秋君药伸手稳住: “是朕。” 秋君药笑:“我的和儿在想什么呢?” 秋景和惊魂未定地稳住身体,咽了咽口水,随即转过头,看着秋君药,无声叫了一声父皇,嘴唇蠕动片刻,随即又不再开口了。 “让朕猜猜,你是不是在想楚瑜了?”秋君药踢了踢地面,秋千缓缓动了起来,荡起小幅度的高: “想他想的茶不思饭不想了,嗯?” 秋景和表情明显在迟疑,随即摇了摇头。 “那就是在怀疑自己咯?觉得自己没人疼没人爱,特别痛苦,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 秋君药问:“是吗和儿?” “........”秋景和没有说话,但微微瞪大的眼睛,已经表示了他心思被看透的震惊。 “......傻和儿。”看着秋景和这幅模样,秋君药忍不住伸出手,将他的头发揉的乱乱的: “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秋景和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温顺地让秋君药摸他的头,片刻后又忽然抬起头,一脸紧张地看着秋君药,张了张嘴,十分急切地想要说话,片刻后又想起自己说不了话了,又开始连比带画的做着手势,看着秋君药眼花缭乱。 “好了,好了.......停!” 秋君药看得头都晕了:“朕看懂了,别比了。” 闻言,秋景和这才停下手臂,眼巴巴地看着秋君药。 秋君药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笑: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 “朕呢,不会觉得你笨,也不会觉得你傻,更不会觉得你脆弱。” “人生在世,该难过的时候就难过,该不开心的时候就不开心,活着哪里还没有几次想死的时候。” 秋君药说:“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总是想死,但又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 秋景和听着秋君药的话,忍不住笑,又被秋君药揪着脸蛋,被迫做出嘟嘴的样子: “不开玩笑了。” 秋君药正色:“和儿,你要知道,人活着就有伤心难过迷茫的权利,朕并不会因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就觉得你脆弱,就觉得你不好。” “你是朕的孩子,朕怎么会觉得你不好?相反,朕希望你再任性一些。” 秋君药看着秋景和茫然的表情,接着说: “你不是喜欢楚瑜吗?” 秋君药说:“那就把他弄到手呗。” 秋景和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张嘴急切地比划着,大意就是说楚瑜不喜欢他,他不想再去自讨没趣了。 “不喜欢又怎么样?” 秋君药反问:“现在不喜欢又不代表以后不喜欢,你母后之前还不是讨厌朕,现在不还是乖乖做了我的皇后,朕让他往东他不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