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纱布,脸色青白,一副半死人的模样,哪还有往日里的风流倜谠。 朱娘看着他这副样子还以为他是受重刑,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用手捂住了嘴巴。 葛经义重重一敲桌子,厉声质问道:“朱娘,你招还是不招?” 朱娘脸色煞白,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怔了片刻,哭哭啼啼地说:“大人,这,奴家真的不知道,奴家没做过……” 她哭起来很好看,一副梨花带雨的娇柔凄楚模样,很容易让人心软。 可惜葛经义这只老狐狸是个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来人,上刑!” 两个衙役拿着拶子上来。 拶子是拶刑的工具,拶刑也就是夹手指。 朱娘看到刑具,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不住摇头:“不,不,大人,你不能这么对奴家,奴家要见我家老爷。我家老爷也是大人,你们不能这么对他的家属……” 葛经义冷冷地问:“朱娘,你招还是不招?” 眼看手指已经被套上了冷硬的拶子,朱娘怕了,连连点头:“大人,奴家招,奴家招。都是富驿逼奴家的,奴家有次去布庄买布被富驿迷、奸了。后来他便一直用这事威胁奴家,奴家怕他将这事宣扬出去,不敢不应他的要求。” “贱人,分明是你勾引老子的。”富驿睁开眼,虚弱地瞪着朱娘。 朱娘对上他怨毒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哭着鼻子说:“大人,奴家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 葛经义闻言只道:“你可有证据?” 朱娘说不出话来。 富驿挣扎着说:“大人,这贱人水性杨花,嫌那詹翰林不懂情趣,性情古板,就故意勾搭小人。小人也是一时糊涂才着了她的道。” “呸,富驿,你是什么好东西?为了你布庄的生意,四处讨好女人,跟那小倌有什么区别?跟你有一腿的女人不知多少。你当初骗我说是为你那兄长求的考题,结果却是要考题去卖钱。”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若非你苦苦哀求,又在床上戴项圈铃铛哄骗我……” 隔壁的唐诗激动了。 【哇塞,玩得这么花的吗?难怪能哄得这么多女人欢心。】 【诶,怎么不说了?别吊人胃口啊。瓜瓜,除了这种play,他们还玩了哪些花样啊?】 天衡帝摁住额头,伸手弹了一下唐诗的脑门。 唐诗吃痛,哎哟一声,捂住额头委屈地看着天衡帝:“皇上,您打奴才干嘛?” “让你当值,你在这打瞌睡,像话吗?给朕倒杯茶。”天衡帝抬了抬下巴吩咐。 唐诗吃瓜正吃得开心,骤然被打断,有点不开心又不敢反抗,只能不情不愿地去倒茶。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瓜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瓜瓜:【宿主,本瓜是一只有节操的瓜,不该看的坚决不看。】 唐诗鄙夷:【被屏蔽了就被屏蔽了嘛,还装。】 瓜瓜:【我一只瓜不要面子的啊?】 唐诗被瓜瓜的倔强给逗笑了,把茶水端到天衡帝面前眉梢眼角都还带着笑意。 天衡帝挑眉看她:“什么事这么开心?” 唐诗抿嘴笑了笑:“没有啊。” 还有大臣在,天衡帝没多说,等她把茶水放下就摆了摆手示意她退到后面去。 这时候富驿和朱娘已经吵红了眼,两人相互揭短,吵到失去了理智把他们作案的动机和过程也全抖落了出来。 这得从富驿的身世说起。 富驿有个哥哥,打小便进了学堂念书,十几岁时就中了秀才,在读书方面也算比较有慧根的,家里人都对他期望很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