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服,跟着许承洲出门。 几人坐上车后,林笙问易芸红她离开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林耀有没有类似的突发症状? 易芸红哭哭啼啼:“没有,就是你回国那一天,他被吓到了,在家里没吃没喝,也没睡,后来你会出院,我想着大家都没事了,也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突然就这样。” 林笙听到这话,不由得握紧双手。 是她。 是因为她,父亲才会这样的。 开车的许承洲看见林笙那难过的神色,低声安抚:“没事的,我很快就到医院了。” 然后踩下油门,快速的抵达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又抱着林耀进了检查室,挂号、找医生、拿药,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做。 等林耀在里面检查时,林笙看着许承洲的身影,低声说:“谢谢你。” “要这么客气吗?”他苦涩的问她,“就不能把我当成朋友,不要说谢谢。” 林笙没有回答,目光死死盯着检查室。 许承洲就这么低头打量着她,大半年多没见,她似乎变了很多,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了,也不知道这些日子她在国外都过着怎样的日子。 两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一个靠着,一个身子往前倾,双手靠在腿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十几分钟后,医生走出来,林笙赶紧走上前追问。 “目前看来可能是脑血栓,要进一步检查,如果确定就要进行紧急血管内手术,你们家人先去交足金额。” 林笙一听,脸色变得苍白无比。 身子踉跄的后退半步,差点跌倒,好在许承洲扶住了她。 他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后,低声说:“林笙,坚持住,我交完钱马上回来。” 林笙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嘴唇颤抖:“好,我,我知道了。” 许承洲担忧的看着她,三步一回头的去交钱。 林笙坐在长椅上,身子止不住的发抖,易芸红还在上厕所,等着医生的检查,并不知道这件事,等她出来,看见林笙脸色那么难看,便上前追问情况。 林笙将情绪掩盖,扭头看着易芸红,笑着说:“医生出来了,说没事,这么晚了,你先打车回家休息,这里有我。” “那怎么能行,我得在这里守着你爸呀。” “妈,爸躺在这里,你也在这里,你是要让我担心吗?而且医生说没事的,你不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怎么代替我照顾爸?” 易芸红微微皱起眉头,看着紧闭的病房大门,叹了口气,“行吧,那我先回家了,明天一早再来接替你。” “好。” 目送易芸红离开后,林笙积压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捂着嘴坐在椅子上痛哭起来,等许承洲回来,便看见林笙不断抽搭的肩膀,他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她,拿着手中的卡慢慢靠近。 走到她身边坐下后,低声说:“林笙,我的肩膀可以借你靠。” 林笙哭着摇头,硕大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哭着说:“是我,一定是我,是我害我爸变成这样的,让他这么担心。” “你别哭,脑血栓又不是什么治不了的疾病,只要好好手术、术后好好休息,会好的。” 许承洲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随便的打开了相册,指着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说:“你看,这个人是我公司的员工,半年前就是脑血栓,术后好好休息、遵医嘱,现在又回到公司工作了,你不要想得特别复杂,会解决的。” 林笙看着他的手机,不知道是他安慰,还是真事,总归在那一刻,林笙无比希望许承洲说的是真的,父亲会没事,他们的家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的好。 她哭泣的声音逐渐小了,身子靠在墙壁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