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远跌坐在岸边石头上,不断咳嗽,甚至咳出了眼泪,大概那次在夏威夷深潜发生意外,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他咳着咳着便开始笑,抬眼间看到岑致森紧蹙着眉不耐的表情,这人并不比他好多少,一样的浑身湿透、狼狈不堪,他被岑致森这副模样取悦,笑得愈加放肆。 岑致森粗声粗气说:“你笑什么?很好玩吗?” 是挺好玩的,难得能看到岑致森这样。 宁知远依旧在笑,岑致森心头却像窝着一把火,从先前起就已经在烧着,冰冷的泉水也浇不熄。 他把人扯起到身前,侧头,惩罚般地用力咬上了宁知远的唇。 唇舌推挤碰撞,很难算得上缠绵,刚才的那些窒息感依旧停留在喉口和鼻腔,这个吻并不好受,对他们来说都是。 持续的时间却很长,谁都没先退开,直到尝到舌尖上蔓开的涩意。 不得不分开时宁知远打了个寒颤,湿透且彻底毁了的丝质衬衣贴在他身上,确实很狼狈。 岑致森眉头未松,也不想再说别的了,攥着他手臂:“上去洗澡。” 走进浴室,宁知远还想说点什么,刚脱了衣服放水便被岑致森按到墙上,这人从身后欺上来,跟昨夜一样的姿势,却远不及昨夜温柔缠绵。 宁知远被他弄得有些难受:“别了,我不想做。” 岑致森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揉捏,力气极大,侧过头亲他的同时依旧像先前一样,不时咬他,带了惩罚性质的。 如果这个人不是宁知远,他只怕会做得更过火。 “很疼……”宁知远皱眉,嗓子有些哑。 岑致森盯着他在水雾迷蒙里略显痛苦的表情,第一次在宁知远身上看到了类似于破碎感的东西,那些阴暗的肆虐欲刚刚升起又颓然散去。 “还敢不敢?” “哥,你太霸道了。” “敢不敢?” “这次真不是故意的,”宁知远无奈解释,“是意外。” 岑致森的手按在他的腰上,格外用力,声音也是哑的:“不许再有下次。” 冲完澡回房间,岑致森将人按坐进沙发里,一言不发地在他身前蹲下,仔细看了看他之前受过伤的脚踝。 “已经没事了。”宁知远小声说。 岑致森没再理他,打了个电话出去,麻烦秦先生那边送来两套干净衣服。 宁知远吹着头发心不在焉地翻起手机,还好先前他出门时没把手机也带去,要不一起报废了。 岑致森套上衬衣,正在扣扣子,他看到放下吹风机,过去帮忙。 谁都没有再说话。 短暂的激宕情绪退去,过后又是无言。 半晌,宁知远没话找话地问:“我刚看手机,说这附近镇上好像有个挺有名的教堂,想不想去看看?” “随便,想去就去。”岑致森语气依旧不怎么好。 宁知远笑了声,也不在意:“那就去吧。” 出门已经是八点多,小镇开车过去不要二十分钟,镇上最出名的便是那个教堂。 他们今天来的挺是时候,有新人在这里办婚礼,在国内选择办教堂婚礼的人并不多,还挺新鲜。 他俩进门在后排的位置坐下,远远看着。 除了一对新人,观礼的亲朋只有不到二十人,都在前排坐着,只有做证婚人的牧师在说着话,很安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