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男朋友就不烦了?”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提他。 余清音:“真是多亏你天天惦记他。“ 宋欣茹憋着笑:“我们刚刚出小区看到你男朋友了。“ 他们夫妻在省会工作,放假先回市区的公婆家,才住一晚上,又得回老家过年。 余清音恍然:“岳阳他二姨住你们隔壁栋。” 别人家的事情,知道得还挺清楚的。 余胜舟:“你二姨住哪知道吗?“ 余清音沉默两秒:“我没有二姨啊。” 重点是这个吗?余胜舟眼睛一瞪:“找揍是不是?” 不敢不敢,余清音哪里敢在他头上拔毛。 她道:“哥,你要是看他不顺眼,干脆去揍他一顿。” 余胜舟第一反应:“我工作还要不要了。” 考上公的人就是觉悟高,余清音都想问一句我跟工作掉进海里你救谁的疯话。 她道:”那你在义愤填膺什么?“ 余胜舟:”表演一个哥哥对即将泼出去的水的不舍。” 他大概觉得自己很幽默,摸着下巴笑。 余清音头略低,看着堂哥提早中年发福的肚子:“哥,有点油腻了。” 这倒霉妹妹,还是泼出去算了。 余胜舟屈指敲她一下:“看来今年不用给你红包。” 别啊,谁会跟钱过不去。 余清音一脸谄媚:“多多益善,少少不拘。” 她摆出这幅样子实在不符合性格,反而眼角眉梢透出三分的可怜,像只窝刚被掏空的松鼠。 余胜舟:”注意胎教。“ 想起即将出生的小侄女,余清音眼睛一亮:“我买了好几件漂亮的小裙子。” 做父母的对孩子的性别没有要求,只希望ta健康快乐,但她怎么就笃定是女孩子。 余胜舟:“万一是儿子呢?” 余清音:“男孩子的衣服没啥好挑的。” 又道:“不行留给我女儿。” 婚都没结的人,想什么女儿。 余胜舟:“是儿子我也叫她穿上。” 又道:“海林小时候也穿你衣服。” 这种黑历史,好歹避开人提啊! 余海林几乎是咆哮:“我被逼的!我也不想扮丫鬟。” 余清音有一段时间最爱的电视剧是《野蛮公主》,披着被单就开始演,假装有大拖地的长裙摆。 余海林就是那个提裙摆的人,穿着性别和尺寸都不合的旧衣服。 必要的时候,两个哥哥既可以是太监也可以是护卫。 余胜舟虚长几岁,当时已经有青春期的羞耻心,将此列为暑假的最大酷刑。 可惜,所有抗议都不管用。 余清音我行我素,现在乍一想:“对你是挺不友善的。” 知道就好!余海林重新蹲下来,跟瓷砖上一块没人注意的污渍作斗争。 余清音看他额头都挤出三滴汗,说:“你就地滚一圈都比这样擦干净。” 余海林哼哧哼哧一早上,很是维护自己的劳动成果,小声嘟囔:“就你会说。” 怎么不大声点,余胜舟撺掇:“大哥在,大哥给你撑腰。” 拉倒吧,余海林换个方向,徒留背影不说话。 宋欣茹摸着肚子笑:“不是说你在家是单方面的霸权主义?” 余胜舟:“现在全球一体,咱们不说这个了。” 怪会给自己拉大旗的,宋欣茹切一声,扭过头跟小姑子说话。 她们俩是真的聊得来,往那一窝就是数不清的家常。 余胜舟心想妹妹就是长大了没这么黏哥哥,蹲在堂弟边上:“还有抹布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