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薛暝点头,帮着薛凌拴了马,才挤进去,后头“哐当”就将门合上,复将栓子插得老实。 薛凌回头看了看,笑道:“这么急做什么。”昌县无驻兵,就没城墙,也就是两处城门高点,关于不关,根本挡不住谁。 那人怕道:“你们从宁城过来,不知道急啥吗?怎么样了,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怎么样了,薛凌还真不知。薛暝道:“我们是昨日散的,迷了方向,正要往回赶。” 那人叹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他忽然退开两步,刀指薛凌道:“你们不会是逃兵吧,这可是死罪。” 薛凌笑道:“我们要逃,哪敢往有人的地方走,你这话如何问来。” 那人方收了刀,挠头道:“还真是。你们昨天散的,肯定不知道城中战况如何,今早王上的人途径此处,往锦岐开阳借兵,说是宁城昼夜战火不惜,死伤惨烈。” 又问:“那你俩什么时候回去?” 薛凌指了指身上,道:“我们借套干净衣裳,拿些吃喝就走。” 拿人看到她腰间似有伤,语气缓和了些,放下刀道:“这样,那你们找地坐着,我汉人去找找,现在里头没人,只有饼子和水了。” 薛凌颔首谢过,道:“怎么特意关了门,有逃灾的人到里头躲一躲也是好的。” quot;你懂什么,现在这里是军机要地,闲杂人等混进来如何得了。再说了,胡人就在宁城,跑马到这半个时辰,你要是在外头还能跑,你在里头,还能有个活路? 你们赶紧拿了东西赶紧走,王上昨日来下旨,除非有令在身,不得入城,给你们进来,是法外开恩了。可别走出这街,给人看见,格杀勿论。quot; 薛凌诺诺称是,坐在一侧台子上不再说话,薛暝候在一侧,等了盏茶的功夫,一人拎过来两囊清水和一袋干饼,递给薛凌,道:“本来是不给的,你说要回宁城,估计不好进去,吃喝带足点。” 说完又从另人手上取了两套灰色麻布衣衫,道:“拿去吧,随便找的。” 薛凌一一接过称谢,喊了薛暝转身要走。那人奇道:“怎么不换了衣服再走。” 薛凌身有不便,不好名言,只道去原子上寻个水流处洗洗。薛暝不解其然,轻道:“城中可……” 那人忙催:“那快走快走。”又合力开了门,将二人推出门外。上了马,薛暝奇道:“怎么他们……好像很怕你我进城。” 薛凌扬手丢了一囊水去,自己打开一囊咕噜噜喝了些,道:quot;里头可能藏有伏兵,宁城打起来了,此地是往锦岐的必经之路,若是胡人过来,肯定会进城。 就算不过来,藏兵在此,可以以出其不意增援宁城。我们那时候过来,看城中空空还以为是尽数南逃,现在看,是沈元州在撤民。刚才能让你我进去,估计是瞧你我不是常人,怕看出端倪。quot; 薛暝听得糊涂,疑道:“撤去哪?” “撤了也好。” 她催马跑了起来,过山之后,烟火缭绕里宁城在望。二人不敢再驾马过去,绕了半圈往一处高地上走,临下看城廓四门处厮杀一片,尘雾都是暗红色。 不过,看起来胡人并没围城。想来是昨日才开战,城中兵力尚足,围城非上策。 薛凌观察过一阵,又将暗门图纸拿出来比对,指了南门方向道:“我们多半是要从这进去了,东西北向人更多。” 薛暝称好,各自换过衣衫下了高地,之后战马太过惹眼,只能弃马步行。有道是隔河累死牛,从看见到走近,又去小半个钟头。 喊杀声听得越来越清楚,薛凌捂着腰唯恐被人发现。现城门口胡人众多,就算纵马过来七八个,她跟薛暝多半也撑不住。 还好乱纷纷里,人与草芥同,都只盯着墙头旗帜,没人发现他二人悄悄移动到了墙角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