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听话啊。”崔沅绾歪头,绽开笑来。 得了她这句承诺,晏绥这才松了口气。 “明日,同我一起见官家圣人罢。他们也想见见你。”晏绥道。 “见官家圣人?明日也不是什么节啊,也没有花宴。”崔沅绾不解地嘟囔着。 “说是官家圣人要见你也不对。是福灵公主要见你,正好我也有事要上禀官家。你是我的新妇,也是诰命夫人。这次是福灵公主的生辰宴,官家向来宠她,什么事都由着她去。明日都城安人也都会去,你要是觉着府中无趣,也可去宴上交几位好友。”晏绥说道。 晏绥居然叫她交友?按他这怪脾性,不警告她莫要同旁人多言都是好的。怎会主动邀她前去结识旁人呢? 只是夜深人乏,崔沅绾便随口应了下来。 背后是暖热的胸膛,崔沅绾阖目,思索着晏绥的这番话。 福灵公主对原行遮有意,而原行遮先前放言心悦自个儿。莫不是为引原行遮过来,福灵公主才点名叫她到场的? 崔沅绾右眼皮一直突突跳着,叫她心里不安生。 这辈子许多人事早已变了许多,纵使重活一世,她也无法预见此后的事情走向。 崔沅绾正昏昏欲睡,骤然想到先前原行遮送来的那封信。 信尾是四个字——“福灵心至”。 原行遮在暗示,大姐的死另有玄机,而福灵公主,便是那指路人。 作者有话说: 下一更明天0点5分。给《公府娇长媳》这篇写了个文案,宅斗+先婚后爱,感兴趣可以去收藏一下! 第26章 二十六:威胁 初十卯时三刻,屋外传来一阵喧哗声。似是妇人哀嚎声,又隐约听见杖棍落下皮开肉裂的黏腻声。 如鬼哭狼嚎,崔沅绾睡得不耐,胡乱踢了脚被褥,白净细嫩的脚越过榻,滞留在外。 “再睡会儿罢。”晏绥把目光落在了纤纤玉脚上,不过随意瞥了一眼,便觉着这般难耐。不免想到什么旖旎场面,忙将脚给捞了过来,老老实实地盖上被褥。 身上的痕迹还未消却,晏绥也不忍叫她云散雨收后总是拿着雪花膏抹。纵使心猿意马,也生了不少怜惜之情,只能压在心头火,叫自个儿再忍忍。 这般可人,晏绥捧在心头上都怕她受委屈了。不知想到什么,缱绻的目光蓦地冷了下去。晏绥坐起身来,看向那紧紧合着的梨花窗子。 怎的动静这般大?他明明吩咐了暗地里悄无声息地处决那些疯婆子,却还是惊扰了尚在熟睡的崔沅绾。 “什么声音呀?大清早的就这般吵。”崔沅绾拉过被衾盖在头上,翁气声传出来。 不消说,晏绥知此刻身边人定是蹙眉噘嘴抱怨着。 晏绥兀自坐起身来,身边乍然传来一股冷气。崔沅绾口头抱怨着,还是往晏绥怀中窜。 这般旖旎的黏糊气氛被屋外喊出声来的秀云给打破来。 “娘子,不好了!邻院里的姨娘叫汉子打死了!” 秀云知道姑爷也在屋里,不便进去。可事发突然,她也只能站在门外干吼。 “你这贴身女使真是冒失。这样的人岂能照顾好你?大父手下有几位能干的养娘女使,不日我便调过来为你所用。”晏绥话里颇为不满,不欲叫崔沅绾被屋外动静所扰,只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叫她只能听见自个儿的心跳声。 “姨娘死了?昨日不还好好的么?”崔沅绾奋力挣扎着,她实在是想看看那几位嚣张跋扈的姨娘的状况。 见晏绥不许,崔沅绾心知硬来无用,便服软恳求道:“好哥哥,你倒是叫我起床啊。今日是福灵公主的生辰宴,我倒是想多黏你一晌,可要给你争面子,不得好好拾捯一番?” 一声软绵绵的哥哥叫晏绥松了手。崔沅绾窜空子赶紧逃出来,忙系上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