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剜出来摆在床头欣赏。眼下却怕你过得无聊,整日带你出去游玩。虽说冬季休沐多,可眼下朝里动荡,朝官忙得焦头烂额。他却能抽出空闲时候任由你闹。” 福灵啧了声,回想起晏绥那痴情种模样,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再看看崔沅绾这般模样,若不是妆面撑着,估摸跟道观里的道姑一样,冷心寡欲的,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这日子过得真是快啊。”崔沅绾膝前卧着一只蝴蝶犬,乖巧听话,不叫不闹。而福灵脚边的狮猫与猧儿,打打闹闹,你追我赶,半刻不停歇。 崔沅绾抱蝴蝶犬抱在怀里,若有所思。 正巧县主掀帘进来,她病了有两月,早习惯了喝药治病的日子。就算过得苟延残喘,气色仍比崔沅绾好。县主端着一盘茶水,身上带来外面的冷气。 “赶紧过来暖暖。”福灵摆手道。 县主说好,拿来一把圈椅,坐在福灵与崔沅绾对面,三人围着小火炉暖手。 县主吸吸鼻子,瓮声道:“崔娘子,你那事查得怎么样了?我三兄在开封府也翻了以前记事的案本,汴京城里的人从生到死,都在那案本上记着。大姐那页记着仵作验尸的事,大姐是风寒而亡。小孩子身体孱弱,有时一阵风就能吹倒。不过仵作又记,大姐身子有一腐烂处,就是不知哪里在腐烂。” 听罢此话,崔沅绾眸里才有了光亮,急切问道:“当年的仵作可还能找到?” 县主摇摇头,“我叫人打听了下,十几年前仵作是五十多岁。后来几年病死了。他三位儿子都未继承家业,一个是打铁铺的汉子,一个是种地的汉子,一个是给夏家当车夫的汉子。三位又都问过了细节,说仵作给几千人验过尸,哪里还记得一女童?仵作从不把验尸的事往家里说,三位问什么都一概不知。” “又是夏家。”崔沅绾叹道。 大姐到底跟夏昌结了什么仇?与她有关的人,几乎都在三年内离奇死亡。与她有关的事迹,几乎都被夏昌处理干净。 好友相聚,说说家常话,聊聊天南海北,毕竟见一面少一面,谁都不知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三人之后会再相见一次,就在夏府里。夏夫人过生辰,除却官家圣人不去,旁的官员与家眷大抵都要去祝贺送礼。 兆相与夏昌不对付,可该送的礼还得叫人送去。人就不来了,叫晏绥代劳。 县主说说自家与林家的婚事,福灵说说一直追求她的兆革。说得有趣新鲜,可崔沅绾的心却不再这上面。 从公主府打伞出来时,雪下得愈来愈大,几乎要把府门口的两尊狮子石像也掩埋过去。 晏绥乘着一辆最宽敞的马车而来,下了车,没有打伞,傻傻张开双臂。 从前,崔沅绾会一路小跑,扔掉纸伞,不顾一切朝他奔赴过去。可崔沅绾只是冷眼看着晏绥这般痴情行径,他眼里的深情几乎要溢了出来,嘴边噙笑,势在必得。 崔沅绾轻笑一声,冷脸撑伞走过去。从始至终,没施舍晏绥一眼。 脚刚踩上杌凳,身子一下被晏绥给拽了下来。 “闹够了没有?” 他说道。 作者有话说: 每次写内容提要都抓耳挠腮,刺激的过不了审,不刺激又没人看,头秃哦 第80章 八十:回温 所以这段关系兜兜转转, 回到了起点。晏绥执拗于占有,崔沅绾一心想走。又是刚成婚时的样子。 可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晏绥把崔沅绾抱在怀里,拉着脸本想再威胁一番, 谁知马车刚走,崔沅绾就将脸埋进他胸膛, 委委屈屈地说了句:“你干嘛呀。” 干嘛当着福灵和县主的面,把人拦腰抱起,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与外面的风雨天地彻底隔绝开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