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暗,他的情绪也正处于震惊和愤怒中,只记得她很瘦,根本没有细看。 可这次距离很近,光线也很好,一览无余。 她很白,像是常年见不到光的那种,也有些苍白病态;小腹处纤细到能看到一些骨头,总让人觉得,好像随手一掐,就能掰断了。她穿的裙子,本来就皱皱巴巴,因为不停地蹭,下裙摆挂在臀瓣附近,如今解开了上半截后,近乎全裸。 赵瑾然是一名医生,很专业的医生,见过的裸体不在少数。在他眼里,人的躯体只是躯体而已,不管什么情况,都不会在手术台上,对病人有别的想法。 可是,现在并不是真实的手术啊。 他一边用言语告诉路一“麻醉中”、“已经开刀了”、“正在缝合”,还暗示她“你被麻醉了,应该感觉不到疼”,一边却又第一次,在手术中无所事事。 事实证明,人在没事干的时候,大脑真的会出现一些黄色思想。 尤其是他和路一这种微妙的关系,尤其这个梦境,原本的存在就不是用来做正经事的。 他现在不自觉回想起那志怪小说里的一些描写,什么百万雄师列阵,两军对峙间,男人抱着未婚妻,摸着她圆润的乳儿,一次次入进她绵软的穴中,便如同回了家乡般温暖安心…… 赵瑾然不自觉想到上次性爱的感受。必须坦诚,这一周里,他无数次梦到当时的场景,每次醒来底下都硬得厉害。 年少时,也曾经听过不少荤段子,尤其是刚毕业那几年,他去做过军医,也援助过山区、甚至去过非洲,见过的人各式各样,有些极端情况下,好兄弟荤素不忌地开玩笑很正常。 那时候,有人说男人开了荤就会无比想那事,说年轻时精力旺盛恨不得天天做爱……以前他只觉得那是管不住自己欲望的表现,现在才算是有些理解到了,如果每次的感觉都像上次那么强烈,也难怪会忍不住。 赵瑾然其实也很不能理解,他二十八了,以前也交过女朋友,不是第一次做爱,可这次却比第一次还要深刻。 真的体会到了那种念念不忘的滋味,理智上知道不对,情感上甚至依旧讨厌路一,可生理上,却有些控制不住。 以至于此刻,居然会有些遐思。本身就处于梦境中,路一现在又是喝醉又是麻醉,可以说是任人宰割,就算他现在真的做什么,也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但最终,赵瑾然还是将路一的衣服全都给她穿好了。 他翻了翻路一的眼皮,宣布:“手术成功,麻醉开始失效,病人能听到吗?” 路一显然还是醉得厉害,但大脑的某个角落又多了一丝丝理智:“能,能听到,我,我在哪?” 赵瑾然刚想说有人救了你,但想起曾经学过,人在处于潜意识状态时,要想让她发生的事情,应该找到最让她心安的部分,而路一最信赖的…… 想到先前路一说的话,赵瑾然试探着说:“是方岚找到了你,报了警。” 听到方岚的名字,路一紧皱的眉终于松开了,嘴角甚至强撑起一抹笑,眼皮都睁不开,还努力试图聚焦,她抓紧了赵瑾然的手。 “岚岚,我不疼的。” “嗯,不疼就好,快睡吧。” 赵瑾然将路一塞回被子里,突然对自己先前的猜测有了怀疑,一个在无意识梦境中都这么信赖方岚的人,真的会做出那些事情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