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笙默默站了会儿,懊恼自己怎么这么多心思,相比之下,段昭就是嘴上爱开几句玩笑,其实人坦荡多了。 她回到座位,把书包收拾好,背着往车站走。 路上还在想,她不能这样,就是一个吻而已。 不对,那不是吻,是自由落体后意外的碰撞,就跟苹果砸牛老爷脑袋是一个道理,她只是碰巧,砸着他嘴唇了。 就是这样。 妙龄少女的初吻还在。 虞笙抹了抹嘴唇,从学校走到公交车站,要经过一个往左延伸的死胡同,叫堂子路,因为周边小餐馆特别多,胡同里堆得垃圾快成山了,流浪猫狗也多,她有时会带一两根小火腿,路过流浪的猫猫狗狗时,扔给他们。 她今天刚走到堂子路时,尖锐的犬吠声吓了她一跳,两条狗狗站在胡同汪汪汪的叫个不停,一块砖头飞出来,狗狗落荒而逃。 这是,有人在虐待流浪小动物吗? 虞笙察觉不妙,赶紧往胡同口跑,越近,就越清楚的听到打斗和扔东西的声音,等站在堂子路路口时,她整个人都呆了,一个穿汇文校服的少年,背对她站着,寡不敌众的面对着围住他的好几个男的。 她猛的缩回到墙角躲起来,单一个背影,她也能认出来,是段昭。 可是另外那些都是什么人?好像有一个还纹了个难看的花臂? 是混混吧? 虞笙摸着兜里的手机,要报警吗?还是回学校搬老师解救一下? 不行,他是段昭。 她连事情经过都没弄清楚呢,怎么报警,莫名其妙的,想起朱思明那些话——“段爷爷确实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干架有一手,一个人能干倒一个队”,“差点给人捅死”…… 这些人跟他是什么关系? 虞笙打了个冷战,仓皇失措中,看到堂子路上面的窗户,有了想法,转身就往反方向跑。 紧挨堂子路的那一片窗户是一个街边超市,从堂子路这一面,看见的是超市后身,整面墙,被底商小餐馆做饭的油烟熏得斑驳发黄,悬挂的几个室外空调,发着陈旧的轰鸣,蘸着黑色油污的排风扇叶,嗡嗡的转着,完美的盖过了棍子砸人的声响。 一楼都是底商,虞笙直接乘电梯跑上二楼,靠堂子路的窗户在紧里面,已经被货架挡得严严实实,她急得在几个货架之间转了半天,也只在放果粒橙的架子旁边看见个缝隙。 虞笙抽出好几瓶果粒橙,垫着脚尖扒窗户,段昭抬手抵挡住向他袭来的棍子,抬腿踹在一个人的肚子上,那个人被他踹出老远,撞翻了一个垃圾桶,他转过身去跟另一个打,背上冷不丁被人砸了一棍子。 这不行,他一个人打七八个,就算打得过,也得受伤。 “小同学。”声音从背后传来。 虞笙吓得浑身一颤,果粒橙全掉在地上。 是个阿姨年纪的理货员,帮她把果粒橙捡起来:“你看什么呢?” “我刚才…”虞笙佯装镇定:“给这底下的小猫喂了点吃的,但是它怕人,不肯吃,”她越说越顺:“我就想看看,我走了以后,它吃没吃我给它的火腿。” “哦,”阿姨信了:“你去三楼洗手间,那能看见,这瓶瓶罐罐的这么多饮料,再砸到你!” “知道了,”虞笙豁然开朗,从她怀里拿走果粒橙:“谢谢阿姨。” 结完帐,她匆匆跑到三楼超市外面那个隐蔽的洗手间。 一进去,就闻见没冲掉的陈年粪便味儿,虞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