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得捂住鼻子,比朱思明身上的味道还难以接受,而且环境也脏,地上都是不明液体,窗子虽然不算高,但玻璃蒙了厚重层灰,什么都看不见。 虞笙垫脚挑着干净的地方走到窗前,伸手推窗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窗棱都生锈了,推不动,她手上弄得都是黄的黑的铁锈渣子,少女没管这么多,铆足劲,压着把手往外推。 哐当。 窗户推开,风吹进来。 * 段昭踹翻曾琅的时候,头顶突然传来“咣当”的巨响,连他在内,几个人都停下来,他抬头看,三楼一面窗户打开,好像有个影子迅速缩回去。 曾琅骂道:“tmd,大白天闹黄鼠狼!” 三秒之后,又打起来。 从上回曾琅在学校这堵过他一次以后,段昭就知道他还得来,日子跟他算的差不多,曾琅上回挨他不少打,养几天,再攒点人,够了就来找他了。 段昭反扣住曾琅的胳膊,摁在背后,弓起膝盖猛的朝他肚子顶了好几下,曾琅被揍得口沫横飞,用脚别住段昭的小腿,两人一起摔在地上,乱七八糟的垃圾蹭的身上都是。 曾琅带来的一个帮手从地上抄起棍子,从段昭背后偷袭。 突然,一声小而清晰的口哨声。 那人停顿时,恰好给段昭机会,他余光瞄准,一个反手将人撂倒。 曾琅趁机挥拳时,又响了声口哨。 这回大家都停下,三楼那个开的窗户黑漆漆的不见光,处处透着诡异。 段昭也没察觉上面是谁,不过口哨只带来几秒的停歇,这帮人丧尸突围似的,全朝他冲过来,人太多,他只能抓着曾琅一个挥重拳,背上挨了好几棍子,他都没停,打得曾琅鼻子嘴上都是血。 一般一人打五个以上的,就只能照一人打,打的那人撑不住了,另外几个就顾不上跟他耍横,都忙着去拉那个快被打死的。 除了这种打法,就只能逃了,他不想逃。 头顶上的口哨一声接一声响起,越来越密。 他们这帮人都打疯了,跟锅粥似的,难解难分,口哨起不到任何作用。 一个瓶子掉下来,围着段昭的一个人,捂着脑袋被砸得嗷嗷叫。 段昭一愣,看着地上骨碌碌的瓶子,那是…果粒橙? 他抬头看三楼那间诡异的黑洞,一只小手飞快的又扔了一个,扔完就缩回去。 又一个被砸的扯着嗓子骂。 这锅粥终于散了,段昭松开曾琅衣领,两人都退开彼此几十公分。 段昭喘着气儿:“别堵我了,你现在打不过我。” 曾琅脸被揍得跟猪头似的,肚子也挨了好几下,手捂着老半天才直起腰:“你叫人了?” “你没叫?”段昭觉得好笑:“那这帮都干什么的。” 曾琅啐了口吐沫:“你他妈跟老子玩阴的,老子这辈子缠上你了!” 段昭叹了口气,不是怕他,就是烦,还恶心,谁愿意一天到晚解决这些破烂事,可这人就跟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多少年了,总也甩不掉。 “单挑吧,”段昭撸起校服袖子:“就今天,打个你死我活。” “别他妈拿这话吓唬老子,”曾琅也不示弱:“打就打!我今天要是不送你去见见阎王殿,我就配不上兄弟们叫我这一声狼哥!” 两人针锋相对,一触即发时,警笛声突兀的在头顶鸣起。 大雁由北至南的飞过,笛声刺破天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