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围着我转了,最低也得去巴结组长往上级别,这种人啊,就是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富二代,尤其是在追女孩方面,我不同意他就觉得丢面子了,等过段时间耐心耗尽了,说不定就走了,反正对他们家来说就是喘口气那么简单诶……” 身后撞过来一具带着热气的沉重躯体,胸膛贴在她的背上能感受到剧烈跳动的心脏,她的手腕也被攥在手里,通话界面被紧盯着不放。 “临姐?临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我没站稳,别想太多了,去休息吧,周一见。” “好,拜拜。” 何经年甚至都等不及她暗灭屏幕就强硬的将人翻过来,前前后后检查了个遍,确定没什么事情之后又重新抱回怀里压得紧紧的。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嗯……我怕你去……” 何经年和曲临离都来自一座北方的小城,最早由一个厂子的家属楼区慢慢扩大,划成了一片厂区,到他们这代人出生的时候整个地界也不过五个小区围起来的大小,家家户户祖祖辈辈都在这里,邻里间就没有不认识的人,就没有能藏住的事情。 整个厂区安安静静,之前发生过最大的事情是三区的老太太烧油忘关火了把儿子的新房全都烧成了一把灰。 而这件事的五年后,曲临离远嫁的妈妈带着两岁的她和她爸爸举家回来,彻底打破了这座城的安宁。 曲临离听说,她爸年轻时可帅了,和老婆回娘家倒插门都能吸引不少未婚小姑娘偷偷来她家楼下看他,就算他好吃懒做天天大街上放风也无所谓。 等再过了一年多,这些围观的年轻姑娘就一个都不来了,可是三楼窗口每晚依旧会传来男人扯着妻子头发扇巴掌,抱着两三岁的女儿往地上摔的声音。 又过了将近一年,只生了一个女儿被指指点点一辈子的老曲也去世了,曲临离的漂亮妈妈没有了后盾也没有了束缚,服丧期还没过就抛下她离开了她从小生活的地方。 那段时间是曲临离所有灰暗人生的开端,唯一的一点光亮是楼上的邻居大姨,她是姥爷认的干女儿,能在她爸忙着和各种来路不明的女人鬼混的时候给她做一口热乎饭吃。 十几岁开始发育的小女孩儿瘦的皮包骨,个头也长不起来,她一次次哭着求大姨晚上可不可以在她家睡,也一次次在爸爸杀人的眼神中抱着书包回到家里,铁门被用力甩上,紧接着里面就会传来碗碟子摔碎的清脆声音,和一个接一个的巴掌声。 那时候人们的意识里还没有家暴这个概念,老一辈人是把“自己的儿女自己随意打骂”、“媳妇儿越打越听话”挂在嘴边,派出所的几个警察更是形同虚设,有好几个还是她爸的酒肉朋友,看到她时甚至能开玩笑, “这小丫头锈住了,不长个!” 何经年大概是从两三岁开始有的记忆,只是都很模糊,他生命中最早的清晰画面,是一个幼儿园放学的下午,他牵着妈妈的手往家里走,走到二区正要进家门的时候看见楼下围着一圈人,一个头发都花白了的大婶奋力的颤抖的爬上楼顶,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儿从楼顶屋檐边上抱回来,女孩儿挣扎的时候风扬起,小小的何经年看清了她肿起来的半边脸,和脸上的泪痕。 酒气熏天的男人挤开楼顶上的女人,将女儿扯过来,一巴掌落在了另一边脸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