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样的蠢话,我却兴致盎然。 燧发枪枪身修长,把手处通常以铁、铅一类的金属镶嵌,在过往的历史中,因为上膛麻烦,常常会有打完一发子弹,枪手反而操起把手打人的事情出现。 贝克曼这样沉稳的人,想一想这样的场景就觉得颇有意思。 他听明白我的意思,朗笑出声,唇边咬着的香烟并没有点燃,“倒也可以这么说。” “贝克!”香克斯突然出现在门外,冲贝克曼点点头。 他眯起眼睛,起身走到屋外。 两人交谈着什么,神色沉重。 发生什么了?我察觉到悲伤的情绪,这样的痛苦几欲让我感同身受,喘不上气来。 我调整呼吸,试图压下自己翻涌的思潮,冰冷的杯壁在这个时候不能带来丝毫安抚。 但无济于事。 我产生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这想法来得太突然,但偏偏有一种直觉让我知道这就是所发生的事。 ……是谁的家人?是谁的妻子? 隔着遥遥海域,我听见那位向来神气的神枪手,发出的心碎的声音。 我默默扯紧衣袍,走出门去轻声打断他们的谈话:“香克斯,耶稣布的儿子也来了吗?” 孩童稚嫩的嗓音就在我耳边响彻,扯得我心脏生疼。 ……妈妈…… [见闻色:LV?2(490/500)] 我抬起眼睛,看着神色各异的两人,勉强勾起一个笑容。 “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一起去吗?” 呼啸的夜风撕扯,衣裙纷飞,我沉默地走在他们中间,香克斯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没人说话。 雷德弗斯号的大船上,安放着一樽黑色的木棺。 棺材里躺着的人,是谁? ……王妃睁着双眼,骑士侯的英武强大在死人脸上消失不见,战场上战无不胜、无所不能的女人永远不会再醒来。 只为了在一场刺杀中,[保护]她的小女儿。 我颤抖着眼睫,手上一片湿冷。 眼睛里看见的,是她美丽典雅的脸庞,驾驶武器的英姿,拥住我与哥哥温暖的臂弯。 以及覆盖在身体上的,瞪大的、无神的双眼与不停流淌的猩红血液。 ……哥哥也是这样……姐姐也是这样…… 有人轻轻拥住我,热量从他干燥的手掌传来。 “娜娜莉?”暗红色的眼里盈满担忧,他按住我的肩膀,弯腰在耳边发出呢喃声。 [任务·真实的谎言] 任务描述:为心爱之人编造梦境,谎话说一千遍变成真实。 任务要求:将母亲带回人间 任务奖励:匹诺曹的感激 冰冷机械的提示音响起,我像被点醒一样回过神。 我将目光投向一边痛哭流涕、抱住耶稣布的小孩,握住香克斯的手,风让声音变得模糊不清,他的神情严肃起来,贝克曼幽幽开口:“是你的选择吗?” 我没有看任何人,“贝克曼先生,我是一名医生。” 香克斯深深看我一眼,拉着我抬脚向耶稣布走去。 我看清楚女人的脸。 秀丽柔和,与记忆里截然相反。 我不动声色,发动了能力。 他们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围成一团,和路飞同龄的小孩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扑向母亲的怀抱。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没有抬头,“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喝酒吗?” “娜娜莉医生不是才让我少喝吗。”他屈腿坐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