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开了十分钟后,火车开始减速,司机打算停车。邵慈用对讲机说,歹徒可能还会追上来。 于是柴油机再次发动,而他和卢雨雁悄悄溜下列车,渐渐远离轨道。 小麦刚被收割,田地里飘荡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他显然在朝着远处的农房前进,但她不知道究竟要去做什么,只是避开突兀的麦秆跟随面前他的脚步。 他拔出插销,拉门而入。 两人确认屋主不在后,邵慈丢下手枪,缓缓坐倒在地板上,移开右臂,胸下赫然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弹洞! 她看到后懵住了,整个人定格在原地。 “呼——有一枪,打穿了防弹衣。” 秦王并膝跪下,凑上前去察看,暗红色的血液早已浸湿了他的西服。 “你……” “没大碍的,帮我找找……医药箱什么的。” “先把这个脱下来吧,让我看看。” 脱下外套和防弹衣后,发现还有不小一截弹头露在外面,她才宽心一些。 “你为什么不穿厚一点的防弹衣?” “……你呢?” “我要保持身材嘛。” 扒开衬衣,她又吃了一惊,大片的胸膛沾染血渍——出血量很大。 “喂,你怎么不早说!出了这么多血!” 邵慈自己显然也低估了伤势,脸色有些发白,“只是振动导致的撕裂……”他说话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把子弹……取出来就好。” 弹孔周围乒乓球大小的皮肉都已经烂掉,弹头似乎钉在了一条肋骨上。 她到厨房寻找急救药包的间隙,邵慈摸出手机,悄悄连线杰克。他的耳洞里植入了隐形耳机,可以同声翻译外语以及接收电话。 “我碰到了秦王。” “她?”杰克讶异。 “能不能告诉我……她的任务是什么?” “只有她一个人吗?可以肯定的是,她绝不该出现在你面前……” “对。那她应该在哪里?”邵慈有些不耐烦。 “逮捕她。” “什么?” “她已经被通缉了,抓住所有可能的机会逮捕她。” “告诉我为什么,快。” “……你还记得泰诺大酒店吗?抓捕成希廉那一晚。” “长话短说。” “你在报告中曾提到,她在楼梯口向你开枪的情景。目睹她开枪的那个服务生,日前被我们查出——他还活着。” 邵慈大声喘了一口粗气:“呼啊——就因为这个?” “小心些,或许只有你才能制服她,她现在之所以没有被公开通缉……” “不是禁止滥杀无辜吗?” “她当时的任务是要保护自己身份的,一旦暴露,可不只是……” “所以就可以滥杀?” “我们事后询问过她,可是她却声称已经当场灭了口。” 邵慈意外地有些失落,他明白这对于顶级特工来说意味着什么。 “……哼,我恐怕抓不到她。” “你一定要。呃……” 组织要想处理一名本领高强的特工,绝不会提前走漏消息,甚至还会布置局中局。但邵慈此刻完全看不出秦王的想法。 “可笑,你也说过,她是战斗英雄,她的付出……” “‘兰花豆’——张领事,从小抚养她长大的亲舅舅已经叛国了,向利坚国叛变。”杰克说,“他供出了所属网络的名单。到今天为止,我们没有来得及撤离的同志……整整十五名特级干员已经失联。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确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