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再也坐不住的窜起来,在屋子里胡乱的来回踱步:“他果然是起了不臣之心,居心叵测……” 闲着没事去挑拨沈阅做什么? 这些事,她根本就没必要知道。 秦绪直觉上—— 就是他皇叔为了挑拨策反闻氏一族,进而激化矛盾,使用的手段。 所以,这个所谓的无名牌位,是他故意安排的吧? 就是为了拿来骗不知事的小姑娘的,撺掇沈阅对朝廷,对他们父子的仇恨的! 这时候的他,已经被愤怒冲昏头脑,压根忘了探子一开始就说了—— 秦照供奉的这个牌位,是十年前就已经在了的。 探子不明就里,也不敢妄加揣测,只是稍后又如实补充了一条线索:“而且据善清庵的僧侣回忆,好像在二月初的某天,安王殿下与准王妃就曾经先后上山,去过一次他们庵堂。不过当时两人并非结伴同行,闻家姑娘是带着婢女上山烧香的,至于安王殿下……他好像低调走的后山,是去给他供奉的牌位和长明灯添香油的。” 秦绪神情一肃,再次确认:“二月初,具体哪天?” “这个……”探子面露难色,“时间过得太久,管事的僧尼也没说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当时他们走的一定不是一路,因为是闻家姑娘事后向寺里打听,说她认得那天出现在寺里的安王殿下,跟寺里人套话来着。” 这一条讯息再抛出来,秦绪整个人就更加不好了。 二月初? 那就应该是秦照和沈阅他们刚进京不久那会儿的事了。 如果说秦照去善清庵,还可以解释是有正当理由,是为了他供奉的牌位添香油的,那么沈阅呢? 据他所知,那丫头前面在京生活了十几年,她压根就不该知道有善清庵这么个地方! 秦绪的脑子整个都乱了。 思索了好半天,还是只能先抓明显可见的线索,又再吩咐探子:“你再去善清庵。不是说二月初皇叔过去是添香油的吗?查他们的功德簿子,那里能查到他上山的详细日期。” 探子看他已然整个失态,知道事情紧急,应诺一声就又紧赶着去办事了。 秦绪此刻却是坐立不安。 秦照和沈阅的这门亲事定的,本来就叫他们父子都大为光火,就算只是阴差阳错的巧合,也已经有够闹心的了,万一…… 万一这里面还有什么人的算计和处心积虑的阴谋呢? 那后果必定更加的不堪设想! 他在书房里,又左右踱步了几圈,居然也等不得探子再回来,直接推开门大步往外走;“荣锦,备车。” 荣锦亦步亦趋赶忙追上去,看看天色:“上朝再晚半个时辰去也不迟……” 秦绪原是一时冲动,想去闻家找沈阅问个明白的。 荣锦的话如是兜头一盆冷水,倒是将他泼醒了—— 现在他自己心中都是一团乱麻,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贸然去找沈阅能有什么用?而且为了这种捕风捉影的猜疑就误了早朝,也不合适。 秦绪脚步顿住。 袖子底下的拳头捏了又捏,终究还是强行按捺了情绪,又转身折回了屋里。 只是他心里惦记着这件事,迫切想要一个清楚明白,这天去上朝明显的心不在焉,连续两次走神,错过了皇帝的问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