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气馁地摔了杆:“谢潇言,哎,我真的太差劲了,你说得对,就这点毅力,我还想走上国际舞台呢。” 谢潇言用巧粉擦着杆头,顿下动作,平静地看向她,他改口说:“谁说不行?你可以。” “你相信我还是在安慰我?” “我相信你。” 苏弥为好朋友的鼓励而感动:“那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你一定要来看我好不好?” 他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呢,该玩就好好玩,快乐至上懂不懂?别再愁眉苦脸了。” 谢潇言散漫地笑着,刮一下她的鼻尖:“也别为未来忧愁。” 那时候讲的未来,转眼就成了现在。 那时候还没有韩舟这么一号人物,苏弥大展宏图的热情都是对着谢潇言展开的。她说她需要更大的舞台和更多的灯光去施展自己的才华。 没上高中的时候,苏弥还没有觉得他有那么可恶。 其实他从来都没有那么可恶,只不过受到外界的影响,眼睛给身边的人带上了一层滤镜,无论好的坏的,都看不真切了。 后来她真去了国际舞台,去了许多许多新鲜有趣的国家,却遗憾地没有机会让他见识到她破茧成蝶的那些时刻。 如果现在还不算晚的话,苏弥得拼尽力气给他最货真价实的回答。让他亲眼看到,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锯木头的小姑娘了。 …… 表演结束,谢幕后,苏弥到后台收整乐器,忽而想起樊嘉玉,打算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夜宵,等她打开手机,对方的消息已经先一步传达。 樊嘉玉发了两张她在观众席拍的苏弥的照片:今天没有带相机,手机效果也还可以。 苏弥回道:谢谢。一起吃饭吗? 樊嘉玉:不了,我明天还要回去拍戏,赶今晚的飞机。 苏弥想留住她,在踌躇着怎么回复。 走到音乐厅的一楼大厅,碰巧一抬头就看见低头在门口候车的人。 苏弥赶过去拍一下她的肩膀:“真的今天走啊?” 樊嘉玉戴着口罩,抬眼看她,露出一双微微讶异的眸,而后那双眼弯了下:“嗯,已经买好了票。” 苏弥看一眼时间:“几点的?我请你吃个夜宵还来得及吧?” “不吃了,我……” 见她言辞闪烁,苏弥问:“什么?” “我刚刚在里面,看到谢总了,你们要过二人世界嘛,我就不当电灯泡啦。”樊嘉玉生硬地挤出一点笑意,努力地在制造不符合她个性的甜,“改天一起吧,回燕城还有很多机会。” 苏弥想到谢潇言,也觉得不大方便安排,于是没再勉强,点头说:“好。” 她陪着她等了会儿车,也等着谢潇言把车从停车场开过来。 沉默着,苏弥在想博客相册的事。有没有必要和她说些什么?但樊嘉玉终究是局外人,苏弥用八卦语气和她说,从她的照片里发现“惊天秘密”,听起来也不合适。 樊嘉玉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过了会儿她先开口,语气渐弱:“学姐,还是很谢谢你的好意。” “嗯?”苏弥不明所以看向她。 她说:“今天医生给我打了电话,说我妈妈情况很危险,没有多少时间了。” 苏弥稍怔。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