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身边仿佛有人小声提醒了句,纠正他的名字——“大爷,叫徐靳寒,jin。” 徐靳寒不能确定,正色起来,“对,我是。” “啊好好,你是就行了。”老大爷说,“...我这里是桐梧派出所啊,有个小姑娘在门口等你半天了,她让我给你打电话,你来接她一下吧。” “桐梧派出所?”徐靳寒皱起眉。 “是啊。”老大爷也觉得奇怪,“这会儿所里都下班了,哪还有人啊,我看她一个人不安全,就把人留在警卫室了,你赶紧过来啊。” 听到这里,徐靳寒一颗心渐渐回落,他立即发动车辆,“行,谢谢大爷,我很快过来。” “好好,我让她就在警卫室等你啊。” 桐梧派出所位于五环外的一个老城区,附近的年轻人大都进城打工了,留守的只有妇孺儿童,派出所就相当于当地的基层业务中心,平时帮忙处理些琐事,清闲得很。 这里的人上班不打卡,到点就下班,白天路上都没什么人,过来光顾的都是要办事的街坊邻居,晚上路边又没几个灯亮着,一入夜,更加人迹罕至。 池鸢从徐司媛家出来,纠结了几分钟,还是打算去找徐靳寒聊清楚。 她想好了,万一听见她不愿意听的答案,也能尽早抽身,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 可是,池鸢从来也没去过徐靳寒工作的地方,不知道该怎么坐车,虽说二中属于西区管辖,但从徐司媛家过去路就有点远了。 原本打算上车之后找司机问路,恰好车站里一个大妈也说要去桐梧派出所,池鸢听着像这个名字,就笃定地跟着对方上了车。 这段路比她想象中的要长许多,先是坐公交,然后再转地铁,接着换乘城际大巴。 池鸢坐上大巴后也一度怀疑过是不是走错了,可是那个大妈十分热心肠,拉着她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还说她有两个女儿,小女儿就比她大两岁。 后来,池鸢跟着大妈下了车。 再然后,大妈去派出所办完事,又忙着接孙子去了。 池鸢只好一个人在门口等,可是等到派出所关门,都不见徐靳寒出来。 手机上路上早没电了,池鸢不得已,只好去求助看门的大爷。 好在那大爷相信她的话,没有把她赶走,还帮忙给徐靳寒打电话。 池鸢听着那边应该是说了句什么,大爷同意之后,电话挂断。 她趴在窗台边,翘首以盼:“怎么样,他说什么?” “你那个朋友在来的路上了。”大爷招招手让她进屋,“不过从市区过来,怎么也要两杯茶的功夫,还是进来等吧。” 池鸢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站在门口就行。” “这边天黑得早,蚊虫多,你这丫头细皮嫩肉的,当心回到家一腿的包哟。”大爷一语说到要害。 “......”池鸢尴尬地扯起笑。 别说,她已经开始觉得腿痒了。 在警卫室静坐半晌,池鸢找大爷借花露水,索性把整个腿都涂满。不得不说,这儿的蚊子还真厉害,简直一块好地都不给她留啊。 正腹诽着,窗外闪过一阵车灯,随后是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 池鸢眉心一跳。很快,大爷从窗外张望回来,跟她说:“丫头,接你的人来了。” 徐靳寒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