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脑海里一旦冒出这个念头,脚底忽然跟沾了胶水似的,怎么都挪不动步子。 他会不会很生气?要是他发脾气怎么办?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她又不知道他早就下班了。 想着想着,警卫室的门被人敲响。 池鸢抱着书包没动,犹豫再犹豫,大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根本没给她做心理建设的时间,直接走过去把门打开。 徐靳寒站在门口,背光而立,眸色深不见底,一张脸沉得吓人。 她悄悄把视线收回来,果然生气了。 确定完,池鸢视死如归地站起来,慢吞吞挪到他面前,心里措好词打算先发制人,“你...” 她刚刚开口,徐靳寒忽然倾身过来,伴着滚烫的呼吸和体温,将她拥入怀中。 想说的话在唇边化为泡影。 池鸢微微睁大眼,在满屋都是花露水的香气里,感受他剧烈起伏的心跳,一下一下,胜过耳边的所有声音。 那些困扰了她一周的辗转心思,也因为这个拥抱烟消云散。 直到人真真切切地被他抱着,徐靳寒的面色总算有所缓解。 疑问和担忧悬在嘴边,他却什么都没说,唯有手不自觉地收紧,但又怕力度太大,从而进退犹疑,如同对待心爱的珍宝般,小心又迫切。 池鸢呆若木鸡地被抱了一会,下巴抵在他肩头,不自觉地开口抱怨:“你们派出所怎么开得这么远啊,坐车居然要两个小时,一路上手机都看没电了,还好我没遇上坏人...” 她絮絮叨叨地在耳边说了一大堆。 失而复得后,徐靳寒顾不上别的,话音无奈又包容:“是开得太远了。” 他居然会这么配合,还以为要被骂的池鸢舒了口气,又忍不住翘起唇角。 余光瞥见值班室的大爷还在盯着他们俩看,她用手戳了戳徐靳寒的胳膊,“喂...你先松开我。” 后者倒是镇定许多,收回手的时侯,顺便把她的书包接过去。 徐靳寒带着她跟大爷道谢,老大爷叫他们别客气,出门的时候那大爷扇着扇子,似乎有感而发,笑着说:“还是年轻好啊。” 池鸢借故悄悄瞥了徐靳寒一眼,后者恰好也看过来。 她脸一红,赶紧拉开门躲进车里。 徐靳寒面色如常地跟在后面,上车系好安全带,发动车辆。 车开出去一段后,刚才花露水的效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池鸢又觉得腿上有点痒,正翻箱倒柜找止痒的东西时,摸到储藏盒里的警官证。 她扫了一眼,然后把证件拿近看。 在徐靳寒那端正硬朗的一寸照底下,写着“西区分局玉梧派出所”的字样。 “......”池鸢难以消化地眨眼,心存侥幸地问他,“刚刚那个派出所叫什么?” 徐靳寒瞥过她手里的警官证,还是打算保护一下她的自尊心,“我可以认为我是调派过来工作的,我不介意。” 池鸢:“......” 我!介!意!!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刚刚竟然还配陪配合她抱怨! 知道这点后,池鸢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把徐靳寒工作的地方记错,还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以后哪还有脸面对他,让她自生自灭算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