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烈见女儿身受重伤,又灵力被废得所剩无几,心下一阵悲痛,这女儿自己从小都引以为傲,却没想到居然被落尘如此对待,他近乎咆哮道:“好个落尘,我女儿待你一片赤诚,你竟然这般待她,你也不看清自己身份,竟欺侮到我金烈头上,是不想活了么?” 面对师兄,落尘并无惧色,但还是礼貌性地朝他行了一礼,“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有岳巽城主和众朝臣在侧,是何缘由师兄可请教城主,采妮便请师兄带回天玄门,她的罪便由戒律堂飞阳师兄来定夺!我落尘岂敢擅专!” 岳巽对金烈突然出现在宫殿之中很是惊奇,正欲开口询问一旁的城辅上前回道:“臣两日前便送信给天玄门太曦峰,想必是金烈仙道思女心切,所以匆忙赶来,还请主上勿怪!” 金烈父亲乃现城辅的恩师,因此城辅周屹言语间对恩师的公子言语敬重,不曾越礼。 岳巽虽然也感念金烈父亲金葳曾对金昭城鞠躬尽瘁,但勾结魔族攻占金昭城非同寻常,纵然是他儿子犯下这等大罪也无法包庇,更何况是金烈,因此沉声道:“这女子本主必须留下,上呈王廷,还请金烈仙道莫要从中横加干涉!” 金烈没想到城主竟然也这般不通情理,他朝岳巽城主行了一礼,“敢问城主我女儿所犯何罪?” “勾结魔族之罪!”岳巽虽然不喜落尘,但是既然已明真相也就不再怨怪落尘而偏袒金采妮,“所以若只是她犯下弑杀师尊之罪,阁下倒可以将她自行带回天玄门处置,可如今她犯下的是私通魔族攻占金昭城,害我城百姓死伤过万,此等逆天大罪便由不得仙道左右了!” 金烈和金阙听得此言,都是身心一震,犹如触电一般僵立当处,良久才反应过来。金烈颤声道:“城主…城主说甚么?” 岳巽瞧金烈瞬间死灰的脸色,心想勾结魔族一事看来他该当不知晓,若不然还会将他一同拿下法办,但毕竟金烈是先城辅后人,岳巽念旧,对故臣之子多少有几分偏袒之心,既然已知道罪人是他女儿,便不想连累到他和他爱子,长叹了口气:“事已如此,仙道只有多节哀!程统领,将这私通魔族的罪犯拿下,勿让任何人接近!” 程宫领命,立刻率侍卫将金采妮围住,对护在她身前的金阙拱手一礼:“阁下请让开,不要妨碍我等执行公务!” 金阙护妹心切,召唤出灵剑,将金采妮护住:“你们如此对待我妹妹,冤枉她私通魔族,到底是何居心,想将我妹妹带走,先问过我的剑!” 金阙自小与金采妮感情甚笃,知道她聪慧绝顶,自己虽有些自愧不如,觉得为兄者尚不及妹,多少有些颓丧,但对她的关切之心却丝毫不减,遇到生死大事岂能置之事外,因此怎容对方将他妹妹关押。 金烈见这情势,又见城主威严,知道硬来并不行,只会被冠上妨碍公务包庇罪犯的罪名,甚者会连累到自己的儿子,他思来想去,挥手示意金阙:“阙儿,放下灵剑,暂且先按照城主所说的去做!” 金采妮一听父亲也放弃了救她,心中一片凄凉:“父亲,你不管采儿了么?我是你女儿啊!” 金烈闭上双目,忍下心中悲痛,对金阙的反对和维护不闻不问,金阙无奈只得放弃抵抗,任由程宫将金采妮押走。 正此时,听得殿外传来一阵幽然之声,那声音仿佛从地底出,沉闷而隐秘,又带着一些怨恨:“想不到连自己的女儿生死都不顾,你还配做甚么父亲,不如便将她交给我,以后与你金烈再无半分干系!” 落尘和璟尧都警惕起来,忙道:“小心,魔气很重,该当是魔族之人!” 夜空中传来低笑声,随后一团黑气从殿外蔓延进来,黑气形成烟雾将殿堂萦绕,让殿内的人彼此瞧不清左右情况,而那声音从烟雾中缓缓传来:“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虚伪无耻,从今而后,我伏音与你们势不两立!”话音一落,烟雾才缓缓散去,待散去时,殿中的金采妮却已不见了身影。 显然是被方才那女人给带走了! 金烈见状,哪愿自己的女儿被魔族中人掳走,立刻飞身而出,朝那黑影追踪而去,而程宫率领侍卫也一同追赶而出,落尘想一同前往,却被璟尧拉住,“趁此时机,我们该当离开城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