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染的号码,慕斯年早就已经熟记于心了,他拿着赵恪的手机,小心翼翼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输上去。 这次,依然没打通。 慕斯年生气了,问赵恪:“为什么你的手机也欠费了?” 赵恪并不试图和一个喝醉到失忆的人讲道理,他又沉默几秒,把自己没联系过宋轻染的私人手机递上去:“先生,您试试这个。” 慕斯年醉眼朦胧地看她一眼,眼带警告。不过他没别的选择,还是接过来。 一分钟后,听筒里传来宋轻染疏离礼貌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找谁?” 慕斯年根本没在意,听到她的声音,欣喜道:“染染,你在哪儿啊,天都要黑了,快点回家来。” 明明刚才质问赵恪的时候语气还正常的很,现在隔着电话和宋轻染说话了,就突然变成了一副呆呆傻傻的语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黏老婆黏的厉害的痴汉,语气熟稔地在催促自己晚归的妻子。 宋轻染听的一愣,然后鼻子又开始酸了。 她没想到,她把慕斯年和赵恪的号码都拉黑之后,他居然又找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 如果是几天之前,慕斯年打电话过来,这样说,她一定心动不已,像被泡在蜜缸里一样欢喜。 可偏偏是现在,她只觉得辛酸。 宋轻染用力眨了眨眼睛,声音冷下来:“慕斯年,我已经回家了。落在你那儿的东西,麻烦你都帮我扔掉吧,谢谢。” 说完,宋轻染没再停顿,直接挂了电话,并把这个号码也拉进黑名单。 她抬手抹掉控制不住自己掉下来的眼泪,深深呼出一口气。 她从卧室出来,本来是想找点事情来做的,谁知道一出门,刚好就遇上了要上楼的宋榷。 他愣了愣,然后皱起眉,略不悦道:“染染,你这是,又要走了?” 宋轻染下午回来的时候,宋榷不在,他是刚刚回来的时候听家里阿姨说了,才知道她在家。 宋榷以为,他这才刚回来,染染就又要走了。 谁知道宋轻染居然摇了摇头,说:“不走了,以后都不去外面住了。” 这时候,宋榷才注意到,虽然宋轻染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她的眼睛好像肿了—— 是下午在车上的时候,哭肿的。 宋榷一顿,眉头狠狠地皱起来,问:“和慕斯年吵架了?” 宋轻染脸色平静,语气也冷淡:“没吵架,我和他的合约终止了,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虽然目前为止还是宋轻染单方面终止的,还不知道慕斯年会不会为难她,但她已经铁了心,哪怕赔钱也好,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闻言,宋榷心里一喜,他也直接表现了出来,嘴角咧的很大:“这样啊,那就好,以后哥哥就每天都可以见到你了。” 他知道染染对慕斯年多少是有点感情的,只以为她哭是因为不舍,因此并没有在意。 宋轻染配合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宋轻染下楼接了杯水,经过厨房的时候,呼吸道里突然飘过来一股子肉味儿,胃里一阵翻滚。 宋轻染忙跑上楼,回自己卧室的卫生间里干呕了一通。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