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我确实不爱你。” “我不信!”旭凤瞠目,看到她那清冷的眼神,瞬间又颓然地垂下眼眸,“你不要说气话。” “魔尊哪来的自信,以为我在说气话?”锦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不成,我做了个跟你一样的人偶给白鹭当爹,你就以为我对你留有几分情意?” 锦觅勾起唇角,“魔尊莫要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要给棠樾一个爹罢了。至于为什么是鸦鸦,那是因为鸦鸦是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对我好,只爱我,没伤过我的人。” “可是明明鸦鸦就是我!跟你一起在这罗耶山朝夕相处的也是我!” “不,你不是。”锦觅一字一句凉凉地说。 旭凤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的冷静和冷淡,正一步步地击垮他。他的心口开始有了真切的疼痛感,仿佛有人正在歇斯底里地撕开他的胸膛。 锦觅见他脸色有些苍白,紧咬着下唇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什么,终是不忍,她移开眼,“不管怎样,这叁百年来我们在这山中过得很好,安静又自在逍遥,还望尊上成全,也不要跟别人提及我的行踪。” 可是我过得一点也不好。旭凤心里无力地呐喊。 锦觅说完,见他久久不语,便敛了敛心神准备回去。 经过他面前时,一角衣袖蓦然被他抓住。 他低垂着头,也不看她,整个人像半隐没在阴影里,“锦觅,你真的不要我了?” 许是这天色渐渐昏暗,人也敏感脆弱了些。他的声音不无失落,像被人遗弃的小孩。 锦觅没有回头,轻轻地收回那片衣袖,“你就当我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人吧。”顿了顿,她轻声说:“如果你想让棠樾知道他叫了几百年的爹只是个傀儡,大可继续出现在他面前。” 锦觅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自那天之后,锦觅再也没见到他。 她想,他一向骄矜又傲气,想来那些话足以让他退却了。 山中岁月容易过,棠樾依然无忧无虑得一如她当年在水镜的样子。只要她护好他,一切就都值得了。 棠樾仍然叁天两头就跑到山腰那小溪戏水,只是锦觅再叁告诫他,不能再自个偷偷跑出去,至少要让鸦鸦陪着他。 这日棠樾又跑到那里玩,傀儡坐在溪边的岩石上淡淡地望着他。 突然,像是受到什么召唤,傀儡摇摇晃晃地一步步走进身后的树林。 行至树林深处,傀儡停住脚步。 旭凤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傀儡,伸出手一勾,傀儡顿时没了踪影,而旭凤手上多了一支簪子和一小瓣透明的霜花。 看着那霜花,旭凤眼里有了一丝波动。他把它慢慢地融入自己的一魄中,随后一转身,身上的衣裳便变成青蓝色的布衣。 旭凤缓步踱出树林,目光深沉地望着在不远处嬉闹的白鹭。 就让他自私一次吧。他们明明两情相悦,中间已经白白蹉跎了那么长的岁月,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她,他怎可能再放手! 白鹭玩着玩着,习惯性地望向那块石头,发现爹爹不在,瞬间慌了神。他跑上来,环顾四周,发现旭凤正站在那看着他,心顿时定了下来,笑得一脸灿烂朝他跑过来。 “爹爹,我们回家。” 一只小手牵住他,软乎乎的暖暖的,柔软得让他想掉泪。 恩,回家。 ------------------------------------------------------------ 本来傀儡是旭凤的替身,现在旭凤成了傀儡的替身。另,?魔界灵修时,因为旭凤作死,让锦觅以为自己是穗禾的替身,而现在旭凤在她面前,也成了别人的替身。 傀儡的设定就是情志上有很大的缺陷,对锦觅而言就是个布偶,一种情感寄托,无法成为真正有思想的人。而且,决意与一个布偶一样的傀儡渡过余生,才能更衬托出锦觅的绝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