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他只能当做假的。 或许糊弄着糊弄着,阿灯自己也就不当真了。 但眼下的情形显然并不像他想的那般乐观。 薄朔雪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来。 “怎么?今日不喜欢这口味了?” 郁灯泠感觉胸膛里的血肉都微微蜷缩着,有些窒闷。 她要回到最开始的样子,回到薄朔雪对她横眉冷对的样子。 “不喜欢了。以后都不喜欢。” 薄朔雪喉头微哽,不知为何,总疑心这句话是意有所指。 他问:“那阿灯喜欢什么样的。” “不知道。”郁灯泠极力任性道,“有的东西,看着看着就不喜欢了,也是常有的。” 薄朔雪眼睫唰的垂了下去。 看着看着就不喜欢了。 是真的厌倦了,还是看着看着,就发现喜欢的不是这一个了。 毕竟从一开始,她在千灯节欣赏的就另有其人。 薄朔雪一时没能再说什么话。 眼见卓有成效,郁灯泠暗暗呼的出了一口气。 他果然厌恶造作难缠之人,最初他就曾经这般训斥过她。 乘胜追击,郁灯泠挪动了一下,一只手撑着脸侧半靠起来,双腿曲着,柔软的衣袍在曲线处堆出褶皱,露出白皙的小腿,和盈盈可握的线条。 “跪下。” 郁灯泠屏息下令。 她发觉,自己已经许久不曾对薄朔雪用这般态度说过话了,以至于不习惯得声音都险些发颤。 难道就是疏漏在了这里。 让他不够厌恶她了? 薄朔雪也似有几分怔怔,在原地犹豫站了半晌,终究还是单膝跪下,听凭长公主吩咐。 郁灯泠同他面对面,呼吸有几分急促起来。 但她勉强压抑下去,常年习惯了面无表情的脸也没有泄露什么情绪。 郁灯泠咽了咽口水,提起一只脚,朝他伸过去。 她身姿柔软,上半身一动不动,伸出一只脚的动作如同灵蛇摆尾,虽是刻意侮辱人,看着却轻灵优雅。 “要服侍我起床,还不帮我穿鞋?” 这是最下等的宫女干的事。 薄朔雪盯着那绷紧的足弓,大受刺激。 昨夜也是这般,长公主在他身上胡乱动作。 只是黑夜里看不清晰,如今晨光耀眼,照在长公主的赤.裸洁白的脚背上,还莹润反光。 他看得出来,长公主是故意的。 故意引诱他,再贬低他,让他知道自己还远远不够得到长公主。 他只是一个被错召进宫来的娈宠,得了长公主一点宠爱,就开始痴心妄想。 可他永远不会甘心只做一个娈宠。 薄朔雪心中最深的隐痛被狠狠戳中,强装冷静的表面再也维持不住,竟不顾长公主的吩咐,径自退后一步,起身夺门而出。 匆匆转身的一瞬,郁灯泠分明看到他憋红的眼眶和紧抿的嘴唇,高挺鼻梁的阴影将双眸压得越发深谙。 珠帘一阵乱响。 郁灯泠没有再出声,愣愣地坐在床沿。 薄朔雪心中激愤躁郁,眼前的路也看不清楚。 头脑发热,顺着路一通疾走。 旁边有仆婢同他说些什么,他也全听不见。 直到走上了一条只能容一人的石子路,两旁的树丛和篱笆褪去之后,是一口平静的湖泊,树丛后突然蹿出一名抱着竹篓的宫女,猛然与他正面相撞,也是惊慌失措。 薄朔雪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这一下收不住了,差点就要撞到那宫女身上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