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云楚忱家门口了,也就大皇子这样的性子能说出一个巧来。 “殿下政务繁忙,有劳送楚楚一程,元直带她先行回去,改日再与殿下一叙。”晋亭刚睡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被南松叫醒,说大皇子生拉硬拽着云楚忱在西市闲逛。 然后他就顶着两只青黑的眼圈寻过来了。 大皇子不置可否,笑道:“你见外了,她也要唤我一声舅舅才是。” 这话说的云楚忱一噎,不知道他是故意开玩笑,还是在影射她那日称二皇子为二舅舅的事。 又或者说,大皇子话里话外想要表达的,就是他没有二皇子那么不要脸,会对臣妻有什么觊觎之心。 然而,他三番五次的扣住云楚忱,又是什么意思呢? 云楚忱笑的僵硬,挤出几个字,“楚楚先行一步。” 她朝大皇子行了一礼,旋身进了云府大门。 晋亭驻足在大门口,像个门神似的,“恭送殿下。” 大皇子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很不错,我一直很看好你,希望你将来,能像你父亲那般为大安效力。” 晋亭诧异的抬头看他。 大皇子与臣子说话时,从来都是以“我”自称,不像二皇子总是将“本皇子”挂在嘴边。 晋亭平时也没觉得怎么,只是今日听来,觉得大皇子这一声“我”,像足了“朕”。 没等晋亭回答,大皇子便调转马头,离开了云府。 晋亭紧皱眉头,驻足看了许久,直到大皇子的背影消失。 云楚忱回到风澜院,连衣裳都没换,直接去小书房等晋亭,见他半晌才来,问道:“大皇子说了什么?” 晋亭摇头。 云楚忱抿了一口茶,忍不住嘀咕道:“这位跟平遥公主还真是亲兄妹,一个比一个神经兮兮。” 晋亭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怎么出宫了?” “胡明今夜就能到长安。” 晋亭惊喜:“我亲自带人去迎一迎他,免得出什么意外,” 云楚忱摇头,“他这人神出鬼没的,都不知道在哪,怎么迎?你不必担心他,他自保的手段多着呢,倒是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养足精神,你若是累垮了,我还能指望谁?” 晋亭闻言心里甜丝丝的,“原来你这么相信我?” 云楚忱白了他一眼,“谁让我手无缚鸡之力呢,总不能见谁给谁下毒吧?” 不到危急时刻,这东西还真不好用上。 就像方才,她能因为不想跟大皇子同行而将他迷晕或者毒倒吗? 恐怕大皇子脚步一打晃,她就要被御林军给重重包围了。 晋亭说道:“的确,你这手段,只适合玩阴的,跟你这副沉稳冷静的性子,倒是绝配……” 云楚忱怒视他,伸出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下。 晋亭皮糙肉厚,根本不痛,还很配合指了指上臂内侧的肉,说:“这里嫩些,你往这掐。” 云楚忱哼哼一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出其不意往晋亭手臂上一扎。 一股酸麻从手肘直窜到指尖。 晋亭哎呀一声直起身子,连声道:“姑奶奶,我错了,求您放小的一马。” 云楚忱瞥着他:“装什么蒜,自己拔下来就是了!” 晋亭笑嘻嘻的用另一只手拔下银针,拿汗巾一卷揣进怀里,“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 云楚忱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