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闭了闭眼。 不爽,想打架。 他轻轻呼吸一口,意图将肺部的污浊之气排出去。 ……想打架。 快来个欠揍的人。 有人忽然把烟头擦着少年的脸庞扔了过来, 走过来低下身子,流里流气地拍了拍祁凛的肩膀, 意欲抽走他口袋里里的钱夹, 不怀好意地说:“小兄弟,哥几个没钱了, 借你的几个花花?” “哎呦,你长得还挺好看的,不如跟我们玩玩?” 有人把手伸向他的脸, 喉咙里带着恶臭的酒气, 色眯眯地说。 祁凛抬眸, 直勾勾盯着那人,半晌,唇角勾着一抹很冷的笑意。 他歪头,很玩味地说:“好啊。” 扳了扳指骨,瞬间扭歪了那人的手指,然后一脚将人踹到电线杆上。 醉汉沉闷的倒地声吓得领另外两个酒醒了不少,少年却镇定自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黑幽幽的。 他玩味地扭了捏脖子,眸子微眯:“来、玩、玩。” 反正也都如今日而已。 少年无所谓地想。 在她出现之前的,每一个日子里。 乏味,无趣,落寞。 或许不久之后也会如此。 但却隐约着,想要得到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的不同。 新的地狱。 或者黎明。 ———— 第二天放学后的拐角,他碰上了仇家。 五六个人窜出来,围住了祁凛来路和去路,目光不怀好意在少年身上逡巡。 “可算落单了啊,祁凛,真是让我们好一顿蹲守。”为首的人啐了一口,拎着球棍,这么说着。 少年插兜抬眸,闻言,单手把白色头戴式耳机拿下来,耳机垂落在脖颈,祁凛漫不经心地睨过去,勾唇轻轻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那天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丑八怪死变态啊。” 狭长丹凤眼嚣张地扬起,少年扬起下巴,目光里透着一股明晃晃的嘲弄:“怎么,带着小跟班来寻仇了吗。 友枝背着书包,忽然看到前面拐角一群人围在那里。 被围着的那个人,是祁凛。 友枝:! 他这是又要打架了吗。 她往前走了那么几步,谨慎地看着。 被那么多面色凶恶不善的人围住,那少年依然是一副闲散自若的模样,他背着单肩黑色篮球袋,懒洋洋地靠着墙边,银色耳骨链轻轻晃动着,精致眉眼看着漫不经心的。 有个人走到他面前,眼看巴掌就要落下来,祁凛箍着他的手轻飘飘一拧,那人立刻发出惨叫。 剩下的人一见,冲过来,少年轻蔑一笑,和他们扭打在一起。 球棒被打在墙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祁凛擒住一人手臂拽过来,随后一个过肩摔把人弄了出去。 解决完所有人,少年拍了拍掌,踢开那人的手,把篮球袋和背包捡起来。 忽然顿住,一双黑漆漆的丹凤眼锋利地朝她看过来。 友枝被对方看的无所遁形,下一秒祁凛看着她的方向,轻笑一声:“喂。” “出来,我看见你了。” 她走出来。 少年扬了扬下巴:“不走?” 友枝往前走了几步,少年转身。 此时一个男人忽然抓起球棒起身,抬手要朝少年脊背重重打来。 友枝瞳孔微放大,下意识要提醒他,“小心”话音刚落她往前走,结果脚底不知被哪个小混混绊了一下,脚下失衡导致身体直直往少年扑去。 伸手按住少年肩膀,结果那人手里的球棍结结实实地打在自己背后。 砰的一声。 祁凛猛地回头,目光错愕而不可置信,转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