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岐:“我和大哥对三弟说,你在准备逃离,三弟还不信,淋雨跑去找你,被你用个干布巾一擦,反而还怀疑是我和大哥骗他。” 说起这件事,坐在宁姝身边的谢峦,便用力握紧拳头,一双眼睛里十分明亮,怒火中烧,他对着宁姝,咬牙切齿:“你骗我。”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她的计划。 原来一切的顺利,也是请君入瓮。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分不出心细想,宁姝抿抿嘴唇,小声说:“我可以解释……” 一步一步来,宁姝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着急,他们已经确信自己要逃,一旦她自己着急了,反而显得动机更不纯,自投罗网。 忽然,谢峦拳头砸了下马车车壁,整辆马车一震,宁姝下意识往后缩,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他,他猛地用力攥住她的手,往自己身边一带。 宁姝皱眉:“谢峦,你弄疼我了!” 谢峦眼底酝着血色,他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颌,掰起她的脸庞,直直望入她的眼瞳中:“我就是珍重你,你也不想留在侯府,那我何必……” 他喉咙一动。 在知道宁姝计划不告而别时,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她不是喜欢他吗? 可是昨夜,在大哥的书房里,他们将手上的证据,一样样摆出来。 看着那些新办路引,购置东西的证据,谢峦皱眉,喃喃:“她是喜欢我的,她为什么要离开……” 他还在给她找借口。 谢二哂笑:“你还以为她喜欢你啊,谢峦,你醒醒吧,她来侯府的目的我们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她一定会走。” 谢二看得明白,“她就是玩弄你的感情。” 谢峦不信,他问大哥谢屿:“大哥,这些是真的吗?” 他期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却不曾想,谢屿没有反驳。 谢二竟还道:“但我还羡慕你,你被她玩弄了感情,我和大哥却没有机会,哈。” 这句话,何等讽刺。 谢峦怔然,似乎还是不信。 见状,谢岐又说:“你想想,你确定宁姝的心意,也是被她推着往前吧,”他了然地看着谢峦,“否则,以你的性子,哪那么容易坦白。” 被二哥直白指出这件事,谢峦反驳得有点狼狈:“不会的,她不会玩弄我……” 可是他的底气,却不如最开始。 他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对宁姝的信任,在那些铁证面前,就像一个个巴掌,把他扇得头晕眼花。 谢屿这时候开口:“既然你不信,那我们不干预。” 由着宁姝,且看她到底会不会走。 只这时,谢岐说:“三弟,她是真的要走,那你要怎么办?你留不住她。” 谢峦:“我……” “不若我们,一起帮忙。” 他们的意思是……谢峦有些惊讶,便看谢岐眼中闪烁着什么,谢屿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谢岐说:“毕竟你都留不住她。” 谢峦紧紧咬了下舌尖,让刺痛缓解心中焦躁,才说:“她不会走的。” 谢岐笑了笑。 离开书房,谢峦焦躁地冲进雨里,想要找她要个说法。 可是,见到她后,动摇却戛然而止,虽然还有怀疑,但是,哪有人在第二日要不告而别时,还能那般淡定,还能对他这么亲昵? 他还是相信宁姝。 早上知道她去见老夫人时,谢峦其实很高兴,他越发相信这是个误会,直到下午,宁姝开始避开侯府的人,往西侧门走去。 他们真的两情相悦吗?她真的喜欢他吗? 她,是不是玩弄了他,便要抛弃他! 谢峦笃信的答案,这一刻雪崩,地动山摇。 也激起他满腔不忿,怒火。 他的信任成了笑话,诚如二哥说的,他留不住她。 将面前的人儿往怀里一带,他低下头,报复似的用力咬住她的嘴唇。 宁姝“唔”了一声。 这不是吻,这是撕咬,唇齿之间,漫开一股血的腥味。 骤地,一直沉默的谢屿,终于出声:“三弟,她流血了。” 谢峦怔了怔,在兄长们面前这样,他失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