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稍微冷静下来,退开便见几颗鲜红的血粒,从宁姝娇柔的嘴唇溢出。 他眼底一深,失礼又何妨?如果他非要强迫宁姝,她一定会恨他,他那么喜欢她,怎么能忍受她恨他。 那么……让兄长们一起,这份恨,就会分成三等分。 二哥说的,没错。 他低头轻轻一舔,舌尖勾走那抹腥味,又一次吻上宁姝的唇,虽然很不熟练,仅凭本能,但要温柔许多。 只是,强势与侵略,却半分不减。 宁姝一手抵在谢峦胸前,另一手撑着身体,手指蜷缩起来。 突的,有人捏住她的手指。 窸窣声过后,谢岐也坐得更近,他轻轻掐着她的指腹,唇畔仍是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笑。 他拾起她的手。 手被谢岐捉走,宁姝险些撑不住,要往后倒,忽的,她后背被另一只大掌推了下,让她保持着斜倾,腰肢绷出一道紧紧的弧线。 她一抬眼,就和谢屿的双眸对上。 太近了。 察觉到兄长动作的谢峦,除了一顿,竟然默认。 宁姝:“……” 是这个世界要疯了吗? 不行,宁姝反应过来,立刻从鼻腔间“唔”了几声,假装呼吸不过来。 谢屿拍拍谢峦的肩膀:“松开点,她要喘不过气了。” 谢峦依依不舍地挪开。 一侧的谢岐则轻笑了声,他倾身,用沾着冷梅香气的手帕,擦了擦宁姝唇角的水渍。 很亲昵。 没有人阻止这个动作,就像没人阻止谢峦吻她一样。 他们始终是兄弟,血脉相承的兄弟。 会因为喜欢同一个人吵架冷战,使计猜疑,互生罅隙,但是,当这个人想逃时,他们却会迅速冷静并让步,配合。 既然是兄弟,那么…… 宁姝强逼着自己放轻呼吸。 不妙,大事不妙。 她让自己声音尽量平和:“你们误会我了,我没有想逃。” 从方才开始,她一直在寻找说这句话的时机,也还好没有早说,看这情形,如果她说早了,只会更激起他们的怒火。 如今他们是冷静点了。 谢屿看着她,只余一个音符:“嗯?” 宁姝说:“我可以给你们看一封信。”她试着收回被谢岐攥着的手,谢岐不信她,还不肯放,直到谢屿道:“谢岐。” 谢岐这才放下。 宁姝从身后包袱拿出一封信,递给他们。 她说:“这是我乳母找润笔先生写来送我的,我,我本以为,”她眼眶微红,“我本以为她已经去了的,却没想到,原来她在沧州定居,近日已到大限,很想见我一面,我也很想念她……” 她眼里闪烁着些微水光,“所以,我才急急忙忙离开侯府,我也不是不告而别。” 她说:“我跟玉屏说了的,去完沧州我就回来,你们不信,可以问问玉屏!” 她太理直气壮,让谢峦陡然一愣。 宁姝没放过这点动静,她盯着他:“谢峦,你要和你兄长做什么?我明明喜欢的只有唔……” 察觉到宁姝要以谢峦为突破,谢岐反应极快,立即捂住宁姝的嘴巴,他冷笑:“小骗子,”又看向谢峦:“三弟,莫要再被她骗了。” 谢峦目中颤抖着,他靠在宁姝颈侧,低声说:“你不要骗我。” 而谢屿则打开那封信,一目十行。 信里字迹偏硬,但很流畅,不像刚学字的人写的,至少谢屿记得,宁姝在学的是有风流韵味的章体,而且纸张,也是产自沧州。 重要的是,宁姝最近在外头走动多,车坊驿站都去过,难保不是在那里收到的。 当然,这并不能洗刷她的嫌疑。 谢屿把信丢给谢岐看。 随后,谢峦也看完那封信,他抿着唇,目中轻动。 谢岐冷冷地对谢峦说:“三弟,你忘了我们商量好的吗?” 谢屿倒是知道,这时候不能逼谢峦,不然最容易出乱子的是他。 他将那封信拿起来,又读一遍,从那殷切的言语间,看不出问题,便拍板:“先把她带回去,问问玉屏,并让人去沧州看看。”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