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听着屋里女子嘤嘤啼哭的声音。 惜妃早就醒了,只拉着顺安帝哭道:“皇上,臣妾险些就没命了呢!幸得霍夫人相救,否则怕是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美人一哭,顺安帝心都要碎了,什么油腻的话都拣出来哄人。 姬玉落从另一间房出来时,就见座上的男人眉间隐有不耐之意,还抬手揉了揉耳朵,她走过去,他才起了身,上下打量她一眼,正要说什么,姬玉落就朝他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说: 搞事情!明天见! 第19章 回程的马车上满满当当,塞了一车顺安帝的赏赐,以至于搬回主院时还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姬玉落坐在窗前,红霜替她绞着发。 那厢碧梧端着姜汤匆匆赶来,她今日没陪着进宫,小姐说她比红霜会做事,故而把后院的要紧事都交由她办,碧梧受到重用自然高兴,谁知高兴着高兴着,就听说小姐跳水救了宫里的惜妃,皇上赏了好多物件。 碧梧问过来龙去脉,这时一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望着镜子里人,道:“小姐?您怎么敢跳进水里救人?万一出个岔子可怎么是好,您又不会凫水!” 话音落地,姬玉落喝汤的动作和红霜绞发的动作都一并停了,两个人下意识在镜中对视了一眼。 姬玉瑶不会凫水…… 是,姬玉瑶确实不会凫水,她若是会水性,那夜也不至于淹死。 但事从权宜,她没有时间多想,即便是想到了这茬,也没有比救惜妃一命更容易受邀参与她生辰宴的法子了。 姬玉落捻着勺子,默了几响,“噹”地一声,她松开手,勺子便落进了姜汤里,她轻声慢调道:“碧梧。” 气氛蓦然转变,碧梧心下一跳,却不知缘由,只犹疑道:“小姐……怎么了?” 姬玉落侧身来看她,小丫鬟生了张圆脸,是很单纯的长相,瞧着就没什么坏心眼。 还难得,是个很衷心护主的人。 可惜跟了个愚笨心软的主子,前头这么多年都只能陪着磋磨。 姬玉落在催雪楼这么多年,最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而这世上最宝贵的,也莫过于一个“衷”字。 若非如此,她本不必留一个随时可能暴露自己的祸害在身边。 换句话说,她惜才。 红霜看着姬玉落眼里明明灭灭的流光,那是杀心起来又消歇下去的意思,她不由替碧梧感到庆幸,转瞬间就捡了一条命。 只碧梧还傻愣愣的,浑然不知,只觉得被小姐盯得浑身发毛,在她终于憋不住气时,姬玉落开口了:“碧梧,你记住了,我在承愿寺那三年学过凫水,我懂水性。” 碧梧愣了愣,不解道:“小姐,您何时学过?” 承愿寺那三年,她与小姐同吃同住,小姐每日诵经礼佛,还要抽空吃透静尘师太传授的医理,哪有功夫去学什么凫水? 姬玉落看她,说:“不该问的别问,若是有人来打听,你就照我说的说,知道了?” 碧梧一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仿佛是被姬玉落瞳孔里的正色摄住,竟不自觉点点头,嗡声答:“奴婢懂了。” 姬玉落“嗯”了声,抬手指了指后头的书案,问:“那幅画去哪了?” 碧梧转头一瞥,说:“早上管事嬷嬷来过,说是姑爷吩咐,拿去书房了。” 姬玉落没再说话,又回身去喝姜汤了,红霜继续给她绞干发,方才那段小插曲像没发生过那样,碧梧恍惚了片刻,也自去忙碌,整理着箱笼,嘴里嘟囔道:“过两日回门,要不要穿得亮丽些?” - 南月踮脚站在椅子上,把画框往上挪了挪,道:“主子,歪了么?” 霍显抱手靠在书架上,“左边再高点。” 南月于是往左抬抬,“这样呢?” 霍显退后几步,又说:“右边再高点。” 南月:“……” 整他呢,挂副画挂了一刻钟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