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思于白茶来说和其他同门师兄不同,前者是神圣不可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存在。她对谢九思既尊重,又憧憬。 这种感情并非男女之情,也不是什么前后辈关系,非要举例来说明的话大概就是爱豆和粉丝。 翟星楼是谢九思的黑粉,那么白茶就是他的真爱粉。 她觉得自己没有把持住自己,给对方造成了困扰和伤害,这才陷入了自责。 当然,更多的是社死和自闭。 理清楚了思绪之后,白傲天叹了口气。 【你别太在意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谢九思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我们是因为中了天赋才变成这样的,他肯定能够理解的。】 他这么安抚着白茶,让她尽量别想太多。 【而且你这样亲近他对他也不一定是冒犯,没准是件好事呢。】 白茶吸了吸鼻子,从枕头里抬头闷闷开口。 “唔,我说你安慰人能不能走点心,他都被我性骚扰了,这算哪门子好事?” 【你难不成忘了那女修的天赋是放大人的欲望吗?我被放出来大杀四方那是因为我有凌云志,争做第一流,我放大的是野心。同样的也是你的野心。同理,你亲近谢九思代表着你本来就敬爱他,那天赋只是把你的敬爱之情放大了而已。】 怕白茶还不明白,白傲天补充解释。 【你想啊,谢九思本来就挺看好你的,对你有惜才之心,觉得你未来可期。他又不讨厌你,你这样直抒胸臆表达对他的感情,他必然是高兴的。】 “……真的?” 【当然!谁会不喜欢被人喜欢呢?】 白茶倒不是真的被白傲天这一套逻辑忽悠进去了,她此时平静了些,顺着想了下,发现谢九思对她并未有任何不耐烦的情绪。 甚至还在佛塔时候为了配合她,和她演起了羞耻的中二戏码。 不过他脾气向来都很好,他或许不生气。 可却不代表他喜欢自己这样胡搅蛮缠,即使她是中了天赋才这样的。 她说不上什么感觉,心里有些闷,像是被蒙住了口鼻一般。 白茶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被谢九思带回的房间,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 此时窗外日光正盛,应当还是晌午左右。 她眼眸微动,琥珀色的眸子里没有先前隐隐发红的狂热,清澈一如莲池之水。 算了,这么一直在这里自闭,想东想西,倒不如直接去找谢九思说个清楚。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该道歉道歉,对方原不原谅是一回事,她得把自己该做的做好。 这么想着,白茶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下床出门的时候。 “吱呀”一声,紧闭的门扉先一步推开了。 白茶猛地抬头看去,原以为是谢九思。 在看到来人是合欢宗那个女修后紧绷着的身体后,这才放松了下来。 “呀,你醒了啊?” 女修一边说着一边将门带上,她的面容生的艳丽妩媚,轻飘飘一眼就能勾人魂。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的语气自然,要不是白茶清楚的记得自己除了前几日在佛塔时候和人有过一面之缘的话,都要以为对方是她的多年好友了。 见白茶微沉着脸色,一脸警惕地盯着她,她才后知后觉想起什么。 “啊抱歉,我看到你醒了高兴得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柳殷芷,出自哪儿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柳殷芷勾唇笑了笑,流转的眼波比这日光还要耀眼。 不过此时的白茶不会再轻易被影响。 “你来这里干什么?要是你是心有愧疚想要看看我如何了的话你我已经没事了,若是道歉的话也大可不必,是我不慎中了招,你当时也神志不清,只能算我自己倒霉,与你无关。” 柳殷芷没想到白茶这般通情达理,她挑了挑眉,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看来你不生气,只是单纯不想见到我。” 白茶没有否认,同样也没接那杯茶。 对方也不介意,笑着说道。 “有那么难以接受的吗?我虽然被你一剑砍昏迷了,不知道佛塔发生了什么事。可听他们说你当时挺霸气威风的,除了行事言语嚣张傲气了点,外界对你可是一致好评。” “尤其是那些剑修,都夸你一身剑骨,天生剑修。若是那君越鸣不在佛塔里,他也难从你手中讨到好处。这对你来说就算算不得好事,也应该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白茶太阳穴突突的,自己的社死经历又被人重新概述了一遍,她梗住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