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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饲 第109节


在后背触及新椅的一刹,秦观月方知这道椅子的特殊。与寻常的摇椅不同,这道椅子只需一点力道便摇晃的厉害。

    摇椅似承载着海波,她无所倚靠,如孤零零飘荡的小舟,只能紧紧握住掌下的椅握,才能勉强停泊。

    顾珩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渡过她的鼻梁与唇,由浅至深,由外及里的覆渡着。

    椅把上的两道细绳缚上她的皓腕,将她牢牢地圈在原地。

    窗外春光摇曳,映射下一壁紫藤的阴影,紫藤随风荡涤,藤萝交织攀缠在一起,包容着风的无迹与狂荡,兼并了一切粗戾的侵袭。

    ……

    再睁开眼时,秦观月已从疲惫的昏睡中醒来。

    不知何时,她从摇椅至书台,最终被抱回了寝屋的榻上。但寝屋空无一人,只有春风拍过窗棂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倏然一道春风拂掠进屋,卷袭着她枕边的信筏,将其吹落在地。

    秦观月拖着疲惫的双臂,从地上捞起那信筏打开。

    只草草扫了一眼那信筏内的东西,她便惊然坐起。

    信筏里,放着她与娘亲的身契。

    作者有话说:

    89-一只富贵金花

    第90章

    秦观月展开这两张身契,看了一遍又一遍。身契的边角还刻着秦国公府的私章,艳红的颜色落在秦观月眼里,刺眼极了。

    往日与顾珩共枕,她看着顾珩的侧脸,多次想过若有一日能从他手中取回身契,便意味着她和娘亲不必再受制于人,她也不再是身份卑微的香姬。

    她做梦都想要回这两张身契,接近顾珩,忍耐行事都是为了它们。

    可这两张身契来的似乎太过容易,她的指尖摩挲着这两张泛黄的纸,想象中的喜悦却并未到来,反而感到一阵无措与慌乱。

    顾珩为何要如此?难道他又如之前一般想要借此试探,还是说他已厌弃了她,这两道身契是留给她的逐客令。

    慌乱与气恼交织,她抬眼目光从屋里扫过一圈,试图找寻顾珩的踪迹。

    然而身边的床榻是空的,屋子也是空的。

    正当她慌乱失措的时候,忽而听见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秦观月来不及穿好绣履,慌乱地赤足踩在地上,推开门的一瞬唤道:“珩郎。”

    看见门外的人是贺风时,秦观月眼底的那点光亮又渐渐熄灭下去。

    “贺风,他在哪里?”

    贺风避而不谈,只是抵拳道:“此处不宜久留,还请娘娘先随属下离开。”

    贺风来之前,秦观月还抱着一分渺茫的希望,或许顾珩只是想要将身契还给她,别无他意。

    可看着贺风欲言又止的模样,秦观月多少察觉到了不详的征兆。顾珩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

    倘若不能确切知晓顾珩的下落,这份身契拿在手中,与抱着一枚随时会炸的火雷无疑。

    秦观月的声音有些急促,语气并不算和善:“他究竟怎么了?”

    “时间紧迫,属下暂且来不及与娘娘细说。还请娘娘尽快换上这套衣服,随属下离开。”

    贺风面色不像是在顽笑,秦观月纵有千百个疑问,也不敢再多耽误。

    她接过那套宫女服制,进屋前多问了一句:“我阿娘和墨隐呢?”

    “她们在宫外等您。”

    秦观月点了点头,将身契妥帖放在衣襟里:“我知道了。”

    朝会散后,将才在朝会上与陆起章附和做戏的几名官员与陆起章一同回到燕宸殿偏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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