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就哑巴了? 被修行者的无形威势打压的感觉如何?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王妃。 她抖抖衣袖抬手,倒是一下握住了柳千千,大概她是下意识不敢再去碰师兄,或者觉得她是姑娘家更好说话些。 “小神医,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救救我的灵之,她实在是命苦……我……我后悔啊……” 只是王妃话说到一般,王爷又在旁边哼了一声。 王妃没理会他,紧抓着柳千千的手:“留一个人也不行吗?我是她母亲,我——我什么都不看,就在院子里候着?” 合着王妃以为他们要遣人是为了保密自家医术。 这还真是错怪了。 “韩姨,柳姑娘他们绝不是什么江湖骗子,若他们有需求,咱们还是照做吧,如今灵之的病情……应也不会有更差的情况了。” 听到这声音,柳千千才注意到,三皇子也来了。 在三皇子和纪敏之的接连劝说之下,王妃看起来已是在动摇。 柳千千觉得火候差不多,假作为难地“思考”了一下,最后才道:“您这样讲,我实在是为难——可师父有规矩的,要不……要不世子殿下留下吧。” 她抬头看了纪敏之一眼,继续胡扯:“世子殿下与县主年龄相仿,气息也亲近,有世子殿下在,王爷王妃应该能更放心些。” 果然,她想的没错,从一个人都不留到可以留下一个纪敏之,王妃终于爽快地答应下来。 “灵之还好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 纪敏之话没说完,已是没了动静,柳千千回头,黛蓝衣袍的少年郎已经软倒在师兄怀里。 师兄把晕过去的纪敏之半拖半抱地安置到椅子上,而后朝她看过来,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方才,师兄让她详细描绘了一番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虽然柳千千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但师兄似乎没任何质疑。 “这里没有杀意。”师兄解释的时候看起来有些不自然:“魇兽会对大幅度的情绪、欲念乃至冲动很敏感,这屋里并没有什么易怒或嗜杀的气息,所以我想就算真有东西,也不像是会随时暴起伤人的样子。” 那方才师兄还一脸担心的样子……早告诉她有这个保险在,她说不定也不会被吓一跳了。 然她明明只是在心里犯嘀咕,却突觉师兄轻轻点了点她的脑门。 “你若总是这般莽撞,万一真遇上危险又当如何?” “……再说,就算是我有预估,甚至我就站在你身边,可我还是会怕……” 他说到这时顿住,又偏开眼睛很快含混过去了,只问她准备好了没有。 如今,他们便是打算直接上屋顶去看看,因不知这“蜘蛛”会不会和县主的病症有关,毕竟那根蛛丝可算是用意不明地直直连在县主的手腕上。 屋外天色已经慢慢黑下来,遣空人后的宅院静悄悄的,白日里看起来桃红柳绿的花树皆是沉寂下去,在地上落了些形状参差的暗影。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这早上她刚才夸过的院子,现在看起来有些……安静的诡异。 师兄牵着她跨过房门,声线低磁:“待会看到什么都不要怕,有我在。” 柳千千下意识觉得丢脸,小声狡辩道:“我没有怕。” 这话引得师兄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 他眉间微松,初月相照,衬得他的眼里似有一点清淡的柔软笑意。 “你不要忘了,灵契是双向的。” 柳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