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还能怎么按啊? 自然是用手按。 雪衣思忖了片刻,疑心二表哥是担心她不懂装懂,又解释道:“我有经验,定然会让表哥满意。” “你有经验?”崔珩唇边的笑意凝住,眼神锐利地盯着她。 “是啊。”雪衣不明白二表哥为何这般看着她,她被看的头皮发紧,连忙解释,“我阿娘体弱,时常腿麻,我替她按摩了数年,的确颇有些经验。” “原来,表妹是以为我腿麻了?”崔珩交叠的手一松,前倾的身体慢慢坐直,神色不明地掠过她。 “难道……难道不是么?”雪衣仰着头看着他。 大约是觉得自己猜对了,她眼中颇有些得意,双眸亮晶晶的满含期待的看着他。 崔珩哂了一声,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没再回答,而是扯了大氅一披径直起身下了马车。 雪衣还没反应过来,二表哥便长腿一跨,利落地直接下了车,只余他下车时拂动那车顶上的香囊搅动起的淡淡苦柑橘香气萦绕在鼻尖。 雪衣有些懵,一掀帘子见二表哥步伐稳健,背影挺拔,丝毫没有腿麻的症状,这才明白是自己想错了。 既不是腿麻,那……二表哥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又为什么那般对她笑? 雪衣一脸茫然,只好跟着下了马车,脑子里乱糟糟的回了梨花院。 杨保跟在一旁,也觉得莫名其妙。 先前公子生气倒是好理解,毕竟这位表姑娘在攀附他的时候还试图去引诱李郎君,着实是个不安分的。 但眼下公子又为何不生气了,反而笑了呢? 这疑问直到回了清邬院后,公子要了冷水,在净室了浸了小半个时辰的时候他才终于解了开。 看来这个表姑娘还真是个有手段的。 连公子这般清心寡欲的君子这数日来也被她勾起了几次火气。 不过公子的异常只持续了一晚上,第二日晨起后,他又如往常一般神情淡然,似乎并未受影响。 这日恰逢休沐,李如风意外登了门,手里还提了两个包裹的极为精致的食盒。 李如风自小与崔珩是一同长大的,又是近亲,是以规矩没那么严,一进院门便嚷道:“崔二,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杨保出门去接,一打眼看到那漆盒孔隙里透出的枝丫,有些惊讶:“李郎君,这是‘三月红’么?” “有见识。”李如风扬着下巴,一脸得意,“这时节荔枝可不多见,这是我想法子从荔枝使那里高价买回来的早熟荔枝,拿着吧,便宜你们公子了。” 李如风将左边那盒交给了杨保。 杨保抱着沉甸甸的漆盒道了谢,又指了指他右手那个:“这个漆盒要不要一同拿进去?” “这个就不必了。”李如风抵着拳咳了咳,“这个是要送给旁人的。” 李郎君除了他们公子在这府里还有相熟的人么? 杨保思索着,当瞧见李郎君耳尖泛红的样子这才明白了过来,这另外一盒恐怕是给那位表姑娘带的吧。 豁,这位表姑娘还真不可小觑。 崔珩正手执书卷翻着书,将二人的举止尽收耳底,当看到那红木漆盒时,他只动了动唇:“无事献殷勤。” “什么殷勤,我就不能来看看你?”李如风幽怨地瞪着他。 “成日在府衙里打交道你还没见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