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恐怕连个妾都捞不着! 莲姨娘收回了轻佻的眼神,暗自鄙夷,又是个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 只是她鄙夷的时候,全然忘了自己也只是个妾。 崔五抚着额上的肿包,看着窗外的身影也恨的直咬牙切齿,不过一想起陆雪衣虚浮的脚步,他又嗤了一声,得了几分安慰。 为了避免陆雪衣乱说话,这药是他花了大力气弄来的三日醉。 这药可不是那么容易解的,以她的身板,被二哥那样的武将玩弄上三日,兴许需卧床休养一段时日。 到时候那伤比起他的额上的伤来,恐怕也不遑多让。 崔五磨了磨牙,痛快之余又有些心有不甘,若没被二哥截胡便好了,那这三日便该是他来享受。 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愤懑地转身进去。 但这剩下的药却是不能再留了,崔五忍着心痛,让人把药悄悄地埋在了柳树根下。 *** 雪衣还全然不知晓身上这药的来历,昨晚明明解了一回,还是浑身发着虚汗。 一路上走走停停,好半晌才被晴方搀回西厢房。 陆雪凝一贯歇的早,起的晚,昨晚雪衣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因此她觉得长姐未必会发现。 不巧推开院门的时候,陆雪凝正起了床。 她咦了一声,用审视的眼光盯着她:“这么早,你去哪儿了?” “哦,没去哪儿,今日天气好,我原是想采些清露给姑母送去。”雪衣拂了拂额边的碎发,并紧了双腿,尽量不让她看出些异常。 陆雪凝这两日正在兴头上,闻言也并未怀疑,反而过去拉了她的手:“你是个有孝心的,想必姑母知晓了定然十分欣慰,也不枉她白疼你一场,打算把你配给三表哥。” 连长姐都知道冲喜的事,难不成消息已经散出去了…… 雪衣瞬间抓紧了手心:“是么,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姐妹一场,这样的好事你还瞒着我呢。”陆雪衣语气亲昵,“父亲的信已经到了,我清早去请安的时候正看见姑母拿起,姑母还说让你这两日好好将养将养,养的气色红润一些,等后日老太太回来,赶着十五的正日子,大家伙儿都去请安的时候领着你去见一见,当众把事给定下来呢。” 当众定下来,这岂不是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雪衣闻言心底沉甸甸地坠着,久久喘不过气。 “怎么,高兴傻了?”陆雪凝有意戏谑,“三表哥可是这国公府的嫡子,能嫁给他是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可要好好珍惜。” 雪衣看出了她眼中的嘲讽,慢慢抽出了手,垂下了眼皮:“这自是我的福气,不过赶在长姐定婚属实是有违礼仪,也愿长姐早些觅得良人才是。” “我的婚事自有我母亲操心,不劳妹妹关心了。”陆雪凝不悦。 她可不是像她一样毫无倚仗,有母亲和姑母在,就算嫁不了二表哥,她也不至于沦落到冲喜,嫁给一个病秧子! 大早上的便听闻了这么一桩噩耗,雪衣一整日都浑浑沌沌的。 不知是不是药效未散的缘故,她甚至还觉得浑身发软,打不起精神来。 虽则二表哥昨晚没真正动她,但他毕竟换了种方式帮了她。 尽管当时已经意识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