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又热又重,眼睛也深黑的迫人,三两下便逼得雪衣步步倒退,压到了博古架上。 崔珩的吻同他的性情一样逼人,非要把她的那张嘴堵得严严实实的,不留一丝缝隙,雪衣每回被他吻,都觉得自己几乎快窒息。 这回又是这样,甚至比从前任何一次吻的都深,雪衣踮着脚尖,全靠他渡过来的气勉强站着。偏偏崔珩觉得还不够,边吻着边去探她的衣领。 雪衣伸手去挡,衣领是护住了,裙裤却被直接一扯欺了身,雪衣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去抱他的脖子。 “别抓。”崔珩被碰到了额上的伤口,闷哼了一声。 雪衣一抬头,才发觉他额上原本已经不流血的伤口又开始往外冒血丝。 “你头上还有伤,不能这样……”她咬了咬唇,声音断续,“要不,还是先去包扎一下。” “担心我?”崔珩托着她的腰,陷在温柔乡里的双眼深沉漆黑。 雪衣不想承认,更不想开口,她怕一开口便掩不住喉间细绵的声音。 崔珩附着她的耳,低沉地笑了:“担心我就抱紧我的脖子,你安分点,我伤口自然不会再流血。” “你……”雪衣着实没想到他能无耻到这般地步,都受了伤了,还能利用伤口来威胁她。 她伸手去推,然而稍一用力,崔珩的眉头便皱紧一分,雪衣不敢再乱动,只能任着他为所欲为。 博古架上的瓷器被碰的掉了一地,门外的女使远远的听见了瓷器碎裂的声音,惊的一跳,晴方却习以为常了,直接安排人离的更远些。 她们娘子面皮本就薄,先前公子没碰她还好,这回一来便是这样,在那些女使眼里恐怕更是坐实了外室的身份了。 晴方叹了口气。 雪衣抱着崔珩的脖子,被他带着头脑发昏,热的快受不了的时候,她猛然想起这里不是在她的梨花院,没有避子汤,连忙去推崔珩。 可这时候还哪里推的动,半个月没见,崔珩先前承诺她的事情也全然抛到了脑后,雪衣腰眼一麻,到底还是没躲过去。 被放开的时候,雪衣浑身无力。崔珩也不比她好到哪儿去,尽管已经克制了,他额上的伤口还是更深了几分,看着有些唬人。 他偏头吻了吻雪衣绯红的面颊,碰一下,雪衣便哆嗦一下,背着身躲着他,明显是被欺负很了。 崔珩低低笑了,又抱着她吻了好半晌,雪衣发抖的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想沐浴。”雪衣缓过劲后,闭着眼推了推压着她的人。 “再等等。”崔珩抱着她不放,明显还不想放过她。 “你头上还有伤。”雪衣连忙提醒他,抵住他双肩。 崔珩额上一疼,这才停下,笑着看她:“床头有药,你帮我擦一擦。” “你自己来。”雪衣浑身惫懒,靠在枕上不肯动。 “怎么,救命之恩,你连上个药都不肯?”崔珩支着肘看她。 他就是吃准了她心软。 雪衣无奈,只好起身帮他。 撒完药,感觉崔珩抱着她的手又开始不安分,雪衣慌了,一用力推开了他自己下了地:“我沐浴去了……” 崔珩原本只是想逗逗她而已,然而当看到雪衣站直后腿上蜿蜒的痕迹时,他原本闲散的眼底一暗,忽然起身从后面直接压住了她的腰。 “你……”雪衣猝不及防,一手撑着桌案,这回是连话也说不出了,只能呜呜咽咽地回头瞪他。 后半晌她直接在浴桶里睡了过去,被抱着才回了榻上。 这一回她实在太累,一沾枕便睡了过去。 然而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久违的梦境突然袭来 梦里的场景还是逼真地犹如真实发生的一样,姑母气急败坏,骂她是不知羞耻的荡.妇,长姐责骂她丢了父亲的面子,三表哥气得发了病,这回也没再帮她。 而二表哥还是照常的没来,雪衣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架着,那碗苦黑的药汁又灌了进去。 她忍不住蜷起了身体。 “你怎么了?” 崔珩睡的轻,一听见呻-吟立马睁了眼,伸手去拍身边的人。 可雪衣却毫无反应,身体微微蜷着,手指也紧紧攥着,几乎要嵌到肉里, “醒醒。” 崔珩皱眉,抱她到怀中,一边安抚地抚着她的额,一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好半晌,雪衣倏地醒来,一睁眼,额上满是汗。 “做噩梦了?”崔珩扶着她坐起。 那是梦吗,那分明就是不久后的将来。 雪衣眼泪唰地便掉了下来:“你为什么不来?” “我不是在这里?”崔珩被质问的莫名其妙。 “我不是说现在。”雪衣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我梦见我们的事情被姑母知道了,我有了身孕,姑母知道了要给我灌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