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慌忙解释道:“杨兄莫要误会,我与另妹已有婚约,必不会婚前失仪。” 杨铉只是淡淡说了句:“我只是想问今日我赶不回府去了,县衙可有空余耳房。” 崔缇大感尴尬,摸了摸鼻子赶忙岔开话题:“县衙里平日不住人,但耳房却是有的。” 随后又似想起什么来,语气一顿:“我忽地想起来,前些日子下了场暴雨,将北边耳房淋坏了,如今尚在修葺” 杨铉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若是自己手下的人说这话,早不知挨了多少鞭子了。他阴沉沉看向崔缇,即使是崔缇被他这样的眼光盯着,也有些吃不消,他讪讪笑道:“南边倒是还有两间,不过一间匀给了柳娘子,却委屈杨兄与我将就一宿了。” 杨铉看崔缇的目光好似看一颗老鼠屎,万分嫌弃却又没什么好办法,出去找客舍又实在麻烦:“恩。” 此时,暮鼓已敲过叁百下,各坊市闭门,长安城十六条主道归于宁静。 耳房本就是供胥吏衙役临时落脚的地方,屋舍简陋,床榻窄小。 杨铉自小从军早就糙惯了,不过他出身摆在那,在军营中是长官,自己独享一顶营帐,自他记事起就从没跟别人一起睡过觉,更别说还是个男人。 他兀自坐在床边板着张脸,忽然听见床榻里侧正窸窣作响,转身一看差点没从床上跌下去,崔缇将衣衫脱了,还是光溜溜的那种。 他右手一紧想挥鞭子,却发现鞭子此刻不在手中:“你这是做什么?我不好男风。” 崔缇也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习惯这样睡觉而已,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说罢,被子一盖,大男人被他这般误解,他也着了恼,转过身去理也不理杨铉。 杨铉忍无可忍,一把抓起自己的外衫,又抄起案几上的鞭子,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而此时,隔壁的柳青萍,正在沐浴擦身。她今天被扔下了马,跌了一身的灰。她素来好洁,使了点银子,叫仆役提了一桶热水进来。 她膝盖上的伤虽不严重,但还是不能碰水以免恶化留下疤痕。她此时正思考着白天的事情,一会儿想着张麻子,一会思索张麻子偷的东西是不是到了郑妙儿手中。 忽然一声惊雷想起打破了柳青萍思绪,这时节正值夏季,天气变化无常,白日里还好好的,忽就下起瓢泼大雨来。 柳青萍匆匆的擦过了身子,白日里的衣衫沾了灰也不好再穿。只好不着寸缕,盖了薄衾,倒下睡了。 而方才愤然离去的杨铉,本来是在院子里将鞭子舞地虎虎生风,似乎要将近日的不快情绪全都宣泄除去一般。 鞭子越舞越热,他不知怎么就想起白日遇见柳青萍的事来,那女人腰身细软,香风彻彻,那温香软玉往他那处一挨 杨铉思绪不受控制地想入非非,忽听一声闷雷,暴雨说来就来,将他身上淋了个通透。 他站在雨中兀自纠结了半晌,到底形式比人强,大雨一时半会儿没有停歇的意思,纵是那崔缇有裸睡的怪癖也只得忍了,大不了在地上睡一夜。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