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轻狂,不懂情爱,如今已至不惑之年,只想守着一人白头偕老。” 江晨曦被他的辩解逗笑,行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她暗自纳闷,与萧询年岁相仿的武将们在床笫之事上也如此强悍么。 若二表嫂葛氏在,她还能与之探讨一二。 三日后乃是萧承翊生辰,萧询令人在延和殿置办了宴席,邀请三品以上大臣及命妇出席。 开席前,大臣们聚在一处窃窃私语,也不知今晚东西两宫娘娘会不会一同赴席。 含元殿在福宁殿的东边,张贵妃所在的长宁殿在西边,宫内宫外的人为了好区分,私底下戏称江晨曦和张元英为东宫娘娘、西宫娘娘。 太后与皇上还未到,大理寺卿曾少云陪坐在萧承翊下方,“承翊,你最近在忙些什么?舅父约了你好几次,都碰不到你人。” 萧承翊表情有些不自然,胡乱找了托辞敷衍。 曾少云不疑有他,追问另一件事,“若舅父没记错,你府里那位再过两月便要临盆,你打算如何处理?” 按道理说此乃太子的第一个子嗣,无论男女,该要入宗谱。可是眼下太后与皇上皆未认同那位,没名没分生出来的孩子,哎。 提及卢柳,萧承翊自有安排,“既是吾的子嗣,生下来自然得留在府里,日后寄养在新太子妃名下。” 曾少云颔首,“嗯,你能如此想,舅父甚感欣慰。” 女眷席位这边,大长公主萧锦仪照旧缺席,不过萧锦仪怀孕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有人在上元节那日看到萧锦仪去相国寺进香,腹部高高隆起,身旁有两名侍女搀扶。 众人都在猜测孩子的生父到底是谁。 “还能是谁?她府里养了一堆小倌,定在那群人里。” “那倒未必,大长公主为人风流不羁,许是养在外面的某位上京赶考的书生也说不定。” “嘘,你们还未听说么,有人亲眼目睹齐候某天夜里悄悄溜进了大长公主府!” “此话当真?!” “哎呀,臣妇也是听采买的婆子说的。” 谣言越传越厉害,有人不知厉害关系,跑去问薛昭仪,“昭仪姐姐,那些长舌妇在瞎说!大长公主与大驸马明明情比金坚、恩爱非常。” 薛昭仪表情微妙,“快开席了,尔等还是别议论了,免得传到皇上耳里。” 温贵嫔见状,切了一声,“空穴不来风,本宫瞧着多半是真的。” 若是萧锦仪与齐候苟且,不禁联想到齐候夫人之死,会不会是萧锦仪背后找人谋害了齐候夫人?! 一不小心窥见真相的温贵嫔还未来得及找人分享,张贵妃陪同太后一道入殿,众人无不起身行礼。 张贵妃称病在长宁殿里近有月余,今日出席特地装扮了一番,然而过于苍白的脸上涂抹着过重的胭脂,倒显得脸色不正常的红。 待太后示意众人平身,一众命妇忙上前慰问张贵妃,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张贵妃与众人笑着寒暄,一如之前的淡定从容,丝毫看不出被皇上冷落的窘迫。 未几,殿外的太监高声唱和,“皇上驾到——” 众人一怔,齐刷刷起身跪迎。 只见身穿龙袍的萧询当先跨过门槛,而后右手搀扶着一位盛装打扮的丽人进殿。 众人定睛一瞧,倒吸一口冷气,嚯,丽人不是旁人,正是圣宠正浓的曦贵妃。 多日未见,曦贵妃如今越发耀眼夺目,像一颗璀璨明珠,她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偏偏她瞥向众人的目光端庄又隐含威严,竟无法令人生出狎昵之心。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与皇上整日腻在一起,曦贵妃的眉眼之间隐隐约约与皇上有几分相似。 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