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随着公孙中岁的话愈发寂静。 云扶月的笑容不变,眼底的温度却一点点在变冷:“敢问这位公子,什么叫规矩?” 公孙中岁拱手:“规矩是王爷定的,也是每个人共同遵守的。虽然这么说很不好听,但今晚的用餐是为了商讨一些王府内的机密事宜,云小姐本就不该参与。” 话音未落,一旁突然响起一道冷笑:“我若是你,就不会说这种蠢话。” 这声音很低很哑,但又带着令人难以忽略的穿透力,犹如惊雷般在房间内炸开。 云扶月一怔,顺着声音的主人看去。 对上她的目光,说话之人起身,笑着点头:“在下闻人君,公孙先生,今晚多有冒犯,让云小姐见笑了。” 这人同样一身书卷气,与公孙中岁略有不同的,也是让云扶月最为惊讶的,就是他一身洗的发白的袍子。 看样子,明显是穿了许多年了。 云扶月收敛心神,淡淡一笑:“无妨。” 话落,她往后一倚,明显是一副不打算让位的样子。 公孙中岁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阴蛰,他缓缓转头,看向闻人君,语气不屑:“闻人君,我说的是王府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出声了?” 闻人君也是府上的有过功绩的幕僚之一,这人被摄政王捡回来的时候穷的只剩一件衣服,这么多年在王府也算是个老人了。 当然,也是唯一一个不附和公孙中岁的人。 “这可真是奇怪,只许你说话,不许我说话,难道你是主子?”闻人君笑着坐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云小姐是主子亲自请回来的人,平日与主子吃穿统度。她不坐侧位,谁坐侧位?你么?” “你——”公孙中岁被他堵的哑口无言,沉默半晌,干脆不屑的摇头道。 “论起地位,你还不如我吧,这些年你对主子的大事可曾有所贡献?王府养着你这么个游手好闲的人,怎么还有脸待下去?” 这话就有点不中听了。 马铜皱着眉拍了拍桌子:“行了,公孙中岁,你他娘的收敛点,别太过分。” 公孙中岁哪里会服一个大老粗,刚欲再开口,门外就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 屋内众人有所察觉,纷纷闭上了嘴。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夜凌渊一身黑衣勾金丝锦衣玉服,身后跟着业火,白鹰和老钱,大步进了门。 云扶月一直懒洋洋的,也不爱多争论,此时终于打起几分精神,抬眼看向那人。 夜凌渊正好走到她身边,顺势将首位正中的椅子往云扶月的方向拖了拖,坐下,低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屋内众人一愣,各个瞪大了眼睛,眼珠子直往夜凌渊身上瞅。 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云扶月瞧着紧挨着自己坐下的男人,眼角的余光瞥见公孙中岁有些难堪的脸,摇了摇头:“没什么,你来的好晚。” 话落,她微侧身,用夜凌渊的身子挡住自己,偷偷打了个哈欠。 瞧着她这副软娇的模样,夜凌渊失笑,将她的小手握住,视线在屋内众人脸上缓缓扫视了一圈:“今日叫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