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 摇着头, “你不知道,我……我是姜如倾,你的姜如倾。” 裴文箫的手一顿。 姜如倾的眼泪淌了一脸:“公爷。” 风声幽咽,雨点已经噼里啪啦地砸在军帐上。 裴文箫的手缓缓落下,轻声道:“我知道。” 在舟宅的厨子告诉他,虾仁山药是舟公子做的时候,裴文箫就确认了几分,后来他又去了趟飞鹤居,查最近的定桌记录,发现倾倾进晋阳后,并未在飞鹤居就过餐,所以她能做出这般口感,只能是重生的。 她前世想要在他生辰时做这道虾仁山药,他怎么不知? 他对她太熟悉了,以至于她手上有个小小的划痕,他都能立马察觉出来,她那时骗他说是被绣针划了,可他怕她在镇国公府受委屈,还是仔细地盘问了品山。 品山见瞒不过,就将夫人的心意全盘托出。 他也没拆穿,但心里的暗喜却是掩藏不住,赏了骁骑营多休沐一天,连当时的马副将都来问他,何事这么高兴。 但可惜前世他还未吃到那盘虾仁山药,竟奉旨进宫了。 …… 姜如倾哽咽道:“那你既然知道,怎么不问问我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这世一直躲着你。” 裴文箫轻啄着她的泪珠,柔声道:“你想说就会说。” 他的温柔再次将她击败。 “好,那我现在说……”姜如倾接下来的话就被漫夺的吻给堵了回去,“唔…唔…” 烛火跳荡,她那烟青发带被轻抽,如瀑的青丝垂落。 “饿了,吃完再说。” 他的声色低沉,已是不自知的暗哑,长睫低垂,细密的轻柔一点点向下,勾惹着她的神魂。 眼角的泪水换成了氤氲成灾的香汗,绦带也被松懈,姜如倾的纤指攀着他的脊背,听着外面隆然的雨声,混乱的想起了那副她送给白束的画。 那卷帙上画的是她从东陵到晋阳时,沿途看到的美景。 也是这般潇潇地下着暴雨,官道上的广玉兰被狂风颠得乱颤,雨势也像是失了控,连马车都跟着乱晃。 他们急急赶路,碾过这一段,过了好久,方迎来雨的停歇,天际的阳光翻动着云层,直至云儿无处躲藏,只得跟随着暖阳轻轻地摇曳着。 她画得就是雨过天晴的这一段。 枝丫上的两朵广玉兰被清风徐徐抚动,亭亭俏立,暖阳从云层中直穿而下,搅得云儿又簌簌地落了满地的雨露,无力地飘在半空中。 那卷帙上的笔墨画不出亲眼所见的撼动,姜如倾整个人都被浸染在这暖暖的霞光当中。 直至彻底的骨酥筋软。 她阖眼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那骨节分明的修指拿着温帕,轻柔地替她擦拭着迅雨烈风后的残.露。 拢着冷香,一夜好梦。 姜如倾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早已侧卧看她,玩着她的发梢。 “你不会一夜未睡吧?”她记得昨夜分明闹得那么晚…… 裴文箫低笑道:“舍不得睡。” 他的眸底满是欢欣,勾着唇角,漆眸迷离地望着她,是可见的愉悦。 他的开心就如此简单,全因她的到来,他就高兴成这个呆样。 姜如倾环抱过他的腰身,“夫君,对不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