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怎么折腾他这把老骨头呢。 果然是风水轮流转,要是自己早先不那么……就好了。 果真还是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啊。 可他昨夜才帮他除了那大将军,想来这小皇帝也不至于过河拆桥。 即便如此做想,可看着那人的侧脸他却是连一分的成算也无啊。 想到这里老王爷失了力,由先前的抑扬顿挫,变成了扯着嗓子干嚎,只嚎了一会嗓子便也不中用了,缓缓憋出了几缕狭长的气音,他便也不出声了。 就在这时,萧廷琰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不半边侧脸溶于昏暗的灯下,好似说到了动情之处眼圈倒是红了,潸然泪下,简直见者落泪听者伤心,就将方才老将军的比的一文不值。 一旁老者的老者倒是不敢在嚎哭了,他只愣了一瞬,咋了咋便连连拍着他的肩旁不住的安慰。 这位老王爷身体一享康健,说话时也是声如洪钟,于是哪怕隔着半个大殿,萧振玉也是听了个七七八八,只听他说什么:“王…皇帝可真是仁孝,可也要顾念这手足之情,别太过伤怀这眼前的一堆乱摊子可就等着您呐。可别累坏了身子,” 萧廷琰食髓知味忙执了老王爷的手,真诚到:“……此处还要劳烦皇叔多多照应。” 老王爷也只能做出一副感激涕零地模样,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但凭侄儿吩咐。” 先前的嚣张气焰竟也无了。 萧廷琰借着拭泪,掩住了唇畔的一抹冷笑。 这几日间,她也听闻了当夜发生的事情,大将军谋反以招伏诛,皇后赐鸠酒,她知道其中疑点重重,却仍旧没办法起一丝好奇心。 权力更迭,成王败寇而已,眼前的“闹剧”就这么轻描淡写地结束了,萧振玉神情复杂地转过了头。 “还是早做打算吧。” 她在心中对自己说,她首先要做的就是离那危险至极的人远一些。 可等她打定主意后抬起眼,却觉身上多了一道视线。 她循着那道视线看去,就见前方的人徒然收回了眼神。 他看她作何? 萧振玉只觉腹中郁气难消,她抬头望一眼殿内的憧憧人影,只觉众人则都心怀鬼胎,就连自己也有着片刻的失神,全力为自己打算。 不知是不是劳累过度,萧振玉跪起之间,泪眼朦胧,就见好似父皇坐在龙床上,一双眼睁着,不知悲喜。 萧振玉又怕又愧,却还是瞪大了眼睛,将前方情形看了个清楚,只见殿中明亮,哪里有父皇呢? 正巧内侍此时大声喊了一声,:跪 众人皆身形皆一肃,忙跪将下去。 萧振玉也弯下身子,就在这一片或真或假的哭喊中大放悲声,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往后就该是发引落葬了。 内侍于先于梓宫前奏,请灵驾进发,有司捧册宝、神帛、神亭出,升梓宫降殿,皇帝、后妃、亲王宗室等人后随。 皇帝步送梓宫至煊门外,之后起灵,乘马带着送葬队伍沿途设祭,一路至陵,至陵,灵驾降與,升龙楯,诣献殿,奉梓宫入。 之后回京,有百官衰服城外迎主之仪,行安神礼。 安神礼结束后,此事也已告一段落了。 这几日宫中都不太平,之后也无人留意到她,萧振玉索性就只得安安心心地躲在了自己的昭阳殿里偏安一隅,两耳不闻窗外事,竟还真被她偷得了几日清闲。 每日在宫里,不是休憩,就是园中侍弄着花花草草,要不就是那在廊下发呆。 青芫却是呆不住地,每日都从外间打听什么新鲜事,还说那云昭仪殉葬了,萧振玉听得到这消息后还是止不住地呆立了半晌,才发现那青芫不知何时何地已离开了。 于是当下心中就是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