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的不爱动弹,今儿却一早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对着镜子看了半晌,又叫奴婢把窗户打开,她就坐在窗户下头摘了柳树叶子吹,奴婢也不知吹的是什么。” “才刚一会儿,她还问能不能给她几碟子合欢饼和柿子饼吃,奴婢说,去问了,会做合欢饼的师傅这会儿不在,柿子也不是这季节的东西,也没有,姑娘听了,瞧着很失望的样子,直说可惜了。” 赵贵在一旁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怎么像是要交代后事的模样…… 他正想着,那边崔道之已经起身快步出去,帘子被甩得‘忽’的一响。 赵贵连忙跟上去,却见崔道之走到东厢房门前,脚步却又顿住了,他小心地观察着崔道之的神色,道: “二爷,姑娘怕不是要——” “二爷!”老太太院里的丫头过来,远远地喊:“老夫人问您怎么还没过去,想同您商量何时回国公府瞧瞧呢。” ‘国公府’三个字,忽然把崔道之唤醒,他转身,像是赌气一般,一字一句道: “她若是想死,那便让她去!” 说着,便快步往老夫人院里走去。 到了那儿,老夫人叫他坐下,对他道: “那府里的东西还没备好,咱们暂时挪不过去,可我总想着先回去,到祠堂里看看,你父亲和兄长的牌位这么久没人擦,也不知破败成什么样儿……” 崔道之一句句应着,老夫人却瞧出他的心不在焉: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崔道之抿唇,只说是忧心公务,老夫人让他好好休息,不要过分劳累,又想起上次他上门去要秀秀那丫头的事,不免忍不住劝道: “你就算再中意她,也不该那般做,那是丞相,咱们跟人家无冤无仇,若是因此得罪了人怎么办?再有,你将来还要娶亲,这事要传出去,那些好人家该怎么瞧咱们,若没人愿意嫁给你,你将来的婚事——哎?你去哪儿?” 她话还没说完,崔道之已经起身,“娘,回宅子的事我记下了,找个时间,我带您回去,儿子还有事,先走一步,等回头再跟您请罪。” 说完,便行了礼,飞快转身出去。 “哎?”老夫人留在原地,不禁有些懵。 她这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究竟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能叫他这样着急上火的? - 崔道之冷着一张脸快步往回走,赵贵在身后跑着,险些跟不上。 一路回到院子,崔道之一脚踹开东厢房的屋子,进去找人。 只见秀秀正坐在窗下,手中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剪刀。 崔道之大踏步走过去,一把拍掉她手中的剪刀,抓过她的手腕拉至身前,怒道: “没用的东西,你还真敢死!” 秀秀尚不知发生何事,满心茫然,见挣不脱他,只得抬头问道: “将军在说什么?什么死不死的?” 观察半晌,见她不似作假,崔道之不禁低头瞧向她方才坐着的地方,只见她面前搁着一个针线篓子,另有一匹布,旁边还有几片柳树叶子。 秀秀道:“闲着无事,奴婢给大姑娘做身衣裳。” 崔道之松开她的手,问:“那几片树叶子做什么的?” 秀秀拿起一片,吹了一下,道:“吹着玩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