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了看舆图,辽东各地皆标注其上。 “公子此是何意?”管家问到。 符昭淡淡到:“本公子要将这些东西贩运回中原,未知胡员外可保得?” 要将辽东土地贩运回中原? 管家自认阅人无数,但眼前公子深邃的眼睛让他看不透。 这公子虽称不上器宇轩昂,但也一眼便知并非凡人,看他表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且胡府是什么地方,消遣胡闹不得掂量掂量? 管家只得说到:“此事小人须禀报过员外后,方可答复公子。” 符昭径直坐到一旁,一副静候佳音的模样。 管家执礼到:“公子少待。”接着便匆匆步入后堂。 不一会,管家又匆匆出来:“公子久等了。” “如何?” “员外的意思是,得看公子出价如何。” “既是议价,今日晚间本公子会在云来客栈略备薄酒,静候胡员外大驾。” 回到客栈,红袖稍有担忧:“娘娘,虽传胡富贵对中原颇有好感,但我们根本不认识他,如此明示,会不会有危险?” 紫月说到:“娘娘,稍后倘胡富贵到来,奴婢斗胆装扮成你的模样,娘娘可扮作普通宾客,倘他有不轨,娘娘可趁乱逃出去。” 符昭摇摇头:“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人,须待人以诚,再说本宫也不习惯于藏头露尾。红袖,替本宫上妆。” 还未到晚间,街上忽地嘈杂起来,紫月探头看了一眼,却见大批兵丁簇拥着一个统领模样的人正朝客栈这边冲来。 “把客栈包围起来,”兵丁大喝:“不要走脱了一个人。” 客栈里的其他宾客听到这话,赶紧往外冲,却被兵丁给拦了下来。 “军爷,你们这是作甚?” “奉胡员外军令,客栈捉拿叛贼。” “军爷,我等可都是良民。” “是不是良民,本统领自会分辨,全都给我回去老老实实呆着。” 客栈里的人被逼到角落,兵丁簇拥着大统领进来。 客栈老板急忙呼到:“胡员外,请高抬贵手,我等可都是良民啊。” 原来这大统领就是胡富贵,若不着甲胄,倒也是个儒生形象,跟他的名字和现在所干的事情可真是天差地别。 胡富贵近前:“掌柜的,你这里最近是不是住了位排场挺大的公子哥儿?” 客栈老板连连点头:“是有一位公子哥儿,包下客栈所有的天字号房。” 胡富贵招手,一群兵丁随着他登上楼梯。 楼上房间忽地传出一声冷笑:“世人皆传胡员外英武无敌,目下看来却也不过如此。” 语气虽多有不屑,声音却是清脆悦耳得紧。 胡富贵转头到:“尔等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跟随的兵丁问到:“员外,不是抓叛贼么?” 胡富贵懒得解释:“怎么,我的话你不听?” 兵丁低头转身退下。 胡富贵来到二楼,房间门缓缓打开,紫月和青鸾同时出现:“有请胡员外。” “有劳姑娘。”看到两个美女,胡富贵不禁一阵心旌摇荡。 进门却见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背影,红袖喝到:“大胆,见到皇后娘娘还不行礼?” 胡富贵试探着问到:“敢问是中原符皇后,还是辽国萧皇后?” 符昭慢慢转身:“胡员外以为呢?” “自然是我中原符皇后了,”胡富贵当即跪下到:“中原遗民胡富贵,见过皇后娘娘。” “胡员外无须如此大礼,”符昭说到:“既是谈价钱,请入座吧。” 胡富贵倒也不客气,坐到了酒桌前。 符昭也坐了下来:“胡员外既肯来,必是心中有了底,请开价吧。” 胡富贵开口到:“敢问娘娘,是要小人出兵助王师收归辽东?” “正是。” 胡富贵摇头到:“先前管家将舆图交与小人手上,小人以为是辽国内出了判将,正好趁此机会拿下邀功。不期竟遇上娘娘,此事恐不能成行。” “为何?” “回娘娘,”胡富贵说到:“小人虽居青龙偏僻之地,却也知王师十万精锐之师在宁远城下被休哥大王打得溃不成军。小人手上虽有些人马,但均是乌合之众,更不堪与辽国铁骑对敌。” “看在同是中原人的份上,小人不会泄露娘娘行踪,娘娘还是请回吧。” 符昭淡淡到:“员外既承认自己是中原人,如今中原经过多年积蓄,正要一举收复故土,免使我遗民再受辽人蹂躏,员外何不趁此共襄盛举,为子孙后代谋个出身?” 胡富贵笑到:“娘娘休要诓骗小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