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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〇九 生擒韩德让


    柴宗训只记得辽国皇位更替很乱,不太了解其中的细节。只按既定计划,派遣铁骑军前锋营统领刘廷率本部,以及来援的幽云军一部埋伏在路上,只等耶律喜隐钻进圈套。

    耶律喜隐大军驻扎安州,他每日却只知饮酒作乐,丝毫没有出兵之意,这可急坏了耶律贤的亲信韩德让。

    这日耶律喜隐正在酒肆与几个宗室豪饮,外间却一阵骚动。

    宗室耶律葛只高声喝到:“何人在此喧哗?”

    只见韩德让推门进来怒斥到:“皇上身陷重围,尔等竟还有心在此寻欢作乐…”

    “你是个什么东西,”耶律葛只一拍桌子站起来:“敢管大王们的事。”

    “大王?”韩德让丝毫不惧:“似尔等这般不忠不孝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放肆,”耶律葛只拔出大刀:“你不过一个马奴而已,侥幸得宠,便该向主子们摇尾乞怜,如今竟敢犯上作乱,看本王不宰了你。”

    “诶,”耶律喜隐起身拦阻到:“葛只大王何必动怒,韩大人也是一片忠心哩。”接着他又转头到:“韩大人暂息雷霆之怒,非是本王不欲救驾,只是周师将锦州重重围困却不攻城,必是在半途设了伏兵,单等大军去援救,杀个措手不及哩。”

    韩德让说到:“圣驾被困,莫说伏兵,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该去闯。”

    “说得轻巧,”耶律葛只插了一句:“你怎不去闯?被困的可是你的主子呢。”

    韩德让充满悲愤,不是他不愿意闯,只是当初订立防御战略时,由他带三万兵马防控辽口沿岸。

    谁知周师竟从积利州无人区登陆,将他防守海岸的三万人马击溃,如今虽收拢多时,却也不过一万多人。

    周师铁骑军八万人,又有火炮火铳相助,这一万多人冲过去连塞牙缝都不够。

    “宋王殿下,”韩德让呼到:“倘殿下即时出兵援救锦州,韩德让愿为先锋。”只要你愿意帮忙,我可以在前面为你趟雷。

    耶律喜隐当即应承:“好,既是韩枢密愿为先锋,本王再不迟疑,即刻发兵锦州救驾。”

    韩德让当即回去整顿兵马,耶律喜隐虽是援军统领,但这兵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算是宗室联军。

    听说他要去救驾,耶律葛只第一个不愿意:“喜隐,你我虽同为宗室,我知你心意,你也知道我来此只是迫于压力,什么救驾不救驾,可不关我事。”

    耶律喜隐阴阴一笑:“倘不去救驾,韩德让怎么会死呢?想那韩德让,一味的谄媚惑主,推行什么汉化,大肆削弱我等兵权,使我等再也无力单独与皇上对抗,如今天赐良机,本王便先断明扆(耶律贤字)一条臂膀再说。”

    “本王就说你怎会答应得如此爽快,”耶律葛只笑到:“好,只要能杀了韩德让,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其余宗室,交给本王啦。”

    宗室联军加上韩德让军,兵力总计超过十万,浩浩荡荡往辽泽进发,准备解锦州之围。

    韩德让的副将宁鸣颇为担忧:“大人,那耶律喜隐一向有不臣之心,怎会如此爽快答应你前去救驾,此中恐防有诈。”

    韩德让唯有苦笑:“我怎不知其中有诈?可圣驾被困,即便明知是死,我也只能一往无前。”

    “听说定下此围困圣驾之计的是中原皇帝,”宁鸣说到:“想不到其用心如此阴险,不光大人,想来休哥大王,斜轸大王也明知是计,却不得不往圈套里钻。”

    韩德让想起十多年前瀛洲客栈的相遇,六岁时即有此心智,如今布下这般天罗地网也算正常。中原大乱百年,合该换来此等人物出世,只是不幸的是,被大辽遇上。

    “宁鸣,”韩德让说到:“周师在前面必有埋伏,稍后大战之时,先由我抵御一阵,你可回中军催宋王出战。”

    “大人,”宁鸣说到:“末将恐自身分量不足,宋王不予理会,还是由末将御敌,大人前往中军吧。”

    韩德让摇摇头:“我本答应宋王为先锋,倘缩回中军,恐为他耻笑贪生怕死,更不会出战。不管怎么说,我韩氏世代忠于大辽,皇上颇为信任,又与休哥大王交好,宋王倘要置我于死地也得掂量掂量。”

    “再说周师既要困住锦州城,又要分兵抵御大辽援兵,想来应当兵力不足,”韩德让安慰到:“说不定我一番冲锋下来,就能冲开包围圈,只是让宋王给我掠阵而已。”

    “大人…”宁鸣一脸悲壮。

    韩德让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转头便率大军往前冲去。

    围点打援既属阴谋,此时却被柴宗训玩成了阳谋。辽人都知道前往援救的路上必有埋伏,却又不得不往埋伏里冲。

    当然,如果此时辽国有个于少保,当机立断奉耶律贤长子耶律隆绪为帝,遥尊耶律贤为太上皇,令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轸组织兵力在外围与周师对抗。

    长时间的干耗,客场作战的周师肯定耗不起,说不准连安州都不要便撤兵走人。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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