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般清楚明了。 十三知晓他是误解了,转头看他一眼,好心提点道:“张大人,你说,咱们日后是仍唤公子为公子,还是改口唤她姑娘?” “什么姑娘?!” 张知迁并没体会到他的深意,反而气冲冲纠正道:“便是穿了女装,他该是公子也还是公子!明明是个男子,难不成换了件衣裳就能变了姑娘不成?!他们想偷天换日,行这欲盖弥彰之事,可我是决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的。” 十三:“………” 这人想必喝解酒汤喝太多把脑子给喝没了。 到底是看不下去他梗着脖子一条道走到黑,于是挑明了直言,“张大人,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公子实是个姑娘家啊!” “什么?!” 张知迁太过惊惧,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动作之大,连底下的蒲垫都掀翻了。 “你说,谁是姑娘家?”他犹不相信,又问了一遍。 十三将蒲垫放回原处,才不紧不慢得回答他,“我说,公子啊!哦……也可以说是先帝,她是个姑娘家。” 他想了想,又解释道:“昔年太后产下孪生子,天子大喜,皇子亲赐名为宁,皇女赐名为浠。想必,现在在我们面前的公子,就是当年的清远公主楚浠了。” 张知迁已是彻底的傻了,呆呆愣在原地许久才喃喃道:“她是女子?她怎么能是女子呢?” “她为何不能是女子?”十三不解问道。 张知迁耷拉着脸瘫坐在地,许是地上凉,又将蒲垫拉过来垫在身下。 许久,他抬头看向十三,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说,为何景国天子非揪着我话里的公子死死不放?” 十三如何能知。 他又道:“你将昨夜我晕倒之后发生的事再细细与我说一遍。” 与此同时,被沈时寒带回竹清轩的楚宁亦是在问,“沈大人,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张大人和十三会在萧衍手中?” 她又问,“他……他是知道我假死一事了吗?” 楚宁目色里闪过一丝惊慌,扯着沈时寒衣袖的手也凉的可怕。 她心想,张知迁是说的没错的,她只要待在这儿,对于所有人来说就是极危险的存在。 不说其他,便是此番若被萧衍知晓了,那这大梁的天地,又不知该如何动荡了。 她现下有些后悔了。 前日该走的,走得远远的,将这些秘密也一同带走,再不为外人知晓。 沈时寒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一手将她圈进怀里,一边温声宽慰她,“没有,他并不知晓。张知迁其人你还不知吗?平素虽不着调,大事面前却是拎得清的。” 楚宁的心这才稍稍落下来了些,她顿了顿,终是迟疑着开口,“沈大人,萧衍他……是知道我身份的。” 那一夜皇陵别院发生的事情,楚宁至今想来,仍是心惊。 她自他怀里抬头,看向天边一抹月色,眸中尽是惘然。 她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我其实……并不是那个护他数年的楚宁。” 楚宁转过头来看他,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瞧见他弧度干净的下颌。 清冷疏离,便同他这个人一般。 “沈大人。”她思量许久,问他,“沈大人可信神鬼之说?” 沈时寒垂下眸,她眸里清透的光一点一点映在他眼中。 他淡淡“嗯”了一声,搂在她腰际的手微微收紧了些,温声道:“普音寺的弘伽大师,此前曾与我一同入宫,便是除夕那日。” 她仰头定定得看着他,额间一缕碎发飘下也浑然不知。 他将那缕碎发轻轻捋至耳后,目光极是温柔缱绻,“他与我说了阿宁的所有过往,所以……” 他俯下身,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其实阿宁什么都不必解释。 “我信他,更信你。” 年轻人的情动总是来的迅猛而热烈,等楚宁回过神来,整个人已被他拦腰抱起,轻轻放在榻上。 他吻她微凉轻软的唇,温柔的声音循循善诱,“阿宁,已有两日了。今日…….可不可以?” 楚宁脸都羞红了,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软褥。 良久,她摇头,“不行。” “为何不行?”他轻咬她的唇,在上面辗转厮磨,非要她说出个缘由来,“昨日阿宁置气,将我关在房外,后又说身体不适。今日呢?今日又是什么理由?” 她今日着了襦裙,唇上亦点着口脂。 他将那胭脂膏子一点点吃净了,温热的呼吸又滚在了她的脖颈处,“阿宁看我忍得这般辛苦,又于心何忍?” 楚宁早被他吻得不知今夕何夕,挣扎着最后一丝意识来推他。 “不行,不行……”她只知道如此说,再多一字也没有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