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侧轿窗木屑飞溅。 竟然是冲她来的。 “妹妹!”秦祎失声尖叫,跳下马,一个纵跃扑进了轿门。 “快出去!”秦禛一脚把他踹出去。 随即花轿直线落地,“咣”的一声砸在地上,她抓着轿帘,向外一扑,再一个翻滚…… 就在这时,“砰砰砰!”又是三铳射来,花轿被打得开了花。 秦禛站起来,瞅准秦祎和琉璃的位置,一手抓上一个,朝马路边跑了过去。 有人喊道:“散开,隐蔽!” 轿夫和鼓乐人员四散逃逸。 安顺郡王和他的护卫们早在第一声铳响时,就不见了人影。 负责迎娶的人们训练有素,分成几组,朝火铳射来的方向蹿了过去。 秦禛带着秦祎、琉璃躲在一棵大槐树后,心有余悸地看着混乱的长街。 “妹妹,你没受伤吧。”秦祎担心地问道。 秦禛看了看双手,“我没有,你呢?”她踹的那一脚可不轻,摔到地上难免有磕碰伤。 秦祎伸出手看了看,“只是手掌破了点皮,不要紧。” 琉璃也道:“姑娘,婢子没事。” “王妃不要紧吧。”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带着一干护卫跑了过来。 秦祎道:“李校尉,我妹妹不要紧,但这里不能久留,接下来怎么办?” 李准警惕地看看四周,“这个时候再找一顶花轿有点难,王妃不若乘车吧?” “马车?”秦祎摇头,“这附近没有车马行。”迎亲的队伍一部分步行一部分骑马,就没有马车。 秦禛道:“我骑马。哥,你和琉璃把家里的下人拢一下,我们分头行动。” 秦祎抓住她的手,“不行,哥必须看到你安全。” 琉璃也道:“对,姑娘在哪儿婢子就在哪儿。” 二人都很坚决,秦禛只能同意。 李准朝手下招招手,就有人把马牵了过来。 秦禛随便选了一匹,踩上脚蹬,翻身上马,“我们走吧。” 李准见她动作利落,是熟手,这才放了心,吩咐道:“大家把王妃护在中间,出发。” 一干人呼啦啦朝昭王府疾驰而去。 景缃之不耐烦待客,正在内书房里躲清闲。 “王爷。”司徒演门也没敲,推门而入,“迎亲的队伍遇袭。” 景缃之手里翻转的柳叶刀掉到了书案上,他缓缓站了起来,“秦二怎么样了?” 司徒演道:“目前只知道遇袭,细情还没传回来,我已经派人前去迎接了。” “王爷,王妃骑马进府了!”暗卫老七闪身而入,“因为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安排,正在门房等着王爷的示下呢。” “万幸。”景缃之捡起小刀往靶子一掷,“我们过去瞧瞧。” 景缃之和司徒演赶到仪门外,进了茶水间。 进门时,秦禛正捧着一只粗瓷杯子喝茶,她的妆发还算齐整,但盖头没了,嫁衣脏了,裙裾上粘了脏东西,两只手肘上还有浮土,于新娘这个身份来说,可谓极其狼狈。 但她自己浑然不觉,表情如常,眼神明亮,红唇夺目,竟然比宴会时还要美艳几分。 秦禛听到脚步声了,她喝完最后一口水,这才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福了福。 景缃之穿着大红礼袍,乌发罩了高冠,妆容齐整考究,俊逸得不似凡人。 你造的孽居然要我来承担,真特么离谱,哦…… 秦禛忽然顿悟了。 聘礼加倍,大该就是为了刚刚那一刻吧。 买断人生,且婚后生活危险,二者皆而有之。 秦禛的脸终于黑了,她一言不发,不满地瞪着景缃之。 “呵!”景缃之轻笑一声,“你倒是命大,好生令人遗憾呢。” 司徒演垂下眼眸,盖住眼里一闪而过的惊骇。 秦禛拍拍袖子上的土,“托王爷的福,总算没死。” 景缃之对司徒演说道:“先生,本王说过,聘礼不必太多,多了必定出事,你看怎么样?” 司徒演朝秦禛打了一躬,“娘娘,此事怪我,还请娘娘责罚。” 婚是皇上定下来的,人安顺郡王迎回来的,聘礼是司徒演自作主张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景缃之什么事儿。 她无话可说。 景缃之负着手,“人没事就好,你且稍等等,本王让人弄一套新嫁衣,这个样子拜堂可是不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