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主动想有谁会要了自己的命。而商雪止的危险雷达却很敏感,别人对他稍有恶意,那仇人滤镜就已经准备就绪了。 可江逾白却找不到理由来责怪他,毕竟他父亲被人坑的实在太惨。两人身上的天差地别只能用一个命字来总结吧。 正文 五十 得到了新的研究材料后,春无赖再次一头扎进了临时搭建好的医庐里忙得不亦乐乎, 身边的百姓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也顺手给看了, 一时之间比江逾白和位高权重的周琰还要受百姓欢迎。 他给吴小六一通望闻问切后啧啧称奇, 道这孩子大体已经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了,也算是因祸得福。而赵廷圭的情况么就相对复杂一点,也糟糕一点他身体里的蛊血比吴小六要纯净,体质差承受不住蛊血的活动,而蛊血本身又为了生存给他的身体提供了生机, 这蛊不仅不能解, 甚至还要维持一段日子, 倒让春无赖犯了难。 有办法让他身体里的蛊血安分一点么?周琰问。他看似低垂了眼睑, 神态一如既往的冷漠,眼神却透着复杂的情绪,让春无赖一时都看不懂。 春无赖知道他是在物伤其类, 斟酌着说:唔,只要有比他更纯粹或者更强的蛊血进入他的身体,大概就能再保他一段时日。当然, 也不需要太多。 周琰听出了春无赖的弦外之意。 要说以蛊养身这回事儿吧, 周琰才是他们已知的第一例。咱们先不论淮王是如何脑子进水让一个乌蛮女子生下了自己的儿子,接着又脑子有坑得拿自己的亲儿子去做实验;首先周琰的母亲是乌蛮人,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使了些什么玄妙的法子让他长到十六七岁才犯病,春无赖自认为他这个愚蠢的中原人是窥探不出多少了。但是他小时候在缺乏内力的情况下稳住了精纯的蛊血, 自有其特别之处。 如今蛊血在他的血脉中已经稳定了下来, 用来采取培育血蛊, 定能驯服赵廷圭身体里的蛊毒。 虽然要经历一番两血相斗的过程,找廷圭也不一定撑的下来,但总比生生等死要好。 春无赖:怎么样,王爷同意吗? 毕竟是天家血脉作为大夫的春无赖比谁都知道所谓的天家也和常人是一样的血肉,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还是要优先考虑周琰本人的意见。 周琰凝思: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春无赖把采血炼蛊那一套跟周琰大致解释了一下,连江逾白都听得津津有味。他看着毫无所觉的江逾白和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周琰,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又多嘴了。 你怎么停下了,接着说啊。周琰平静地问他,他玄色的外衣在之前的争斗里弄脏了,洗后还在炉上熨,此刻上半身只穿着雪缎中衣,残缺的金冠不翼而飞,江逾白就友情提供了一根发带,像小时候一样把他浓密的头发往后扎了一个啾啾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周琰黑白的眉目也凸显出了几分柔和,可他看人的眼神还是深得仿若山间的幽谷,让春无赖不自觉反省自己说了什么不对的东西。 一反省,果然不对了。 你说多少血才能炼出一盅完整的血蛊? 三碗血吧。 放这血对我而言有什么害处么? 你的蛊积年累月,已经融入血中,蕴含了精气,比寻常的血又要难恢复一些。 哦。 周琰不说话了。 春无赖知道他是回想起了那一瓶瓶呛人的血蛊。周琰以为江逾白把他卖给了春无赖做实验,不情不愿却干脆地喝着那些难喝的血蛊时脑子里想的都是江逾白。 可他却不知道江逾白将自己的生机从手腕的经脉上一点一点放出,隔三差五地送过来,只为救他一命。 周琰的舌尖再次泛出一股腥味。原来他喝的是江逾白的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