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轻软,他抚了一下,怕控制不住不敢多留,微微用力将李轻婵侧了过去,看见了她后腰处的交错痕迹。【这是受伤了,不是别的。】 他把手掌移过去,恰好能将那红痕全部遮住。 钟慕期又低低地笑了起来,道:“这蜘蛛真过分,竟然敢咬阿婵。” 说罢,他低下了头,将唇代替手掌贴了上去。 李轻婵做了个梦,梦里她又晕倒了,嘴巴里苦涩难忍,这回钟慕期很关心她,立刻就给她喂了水。 水是温热的,贴着她嘴唇喂进来,她下意识饮下,一滴都没有溢出。 表哥照顾得很周到,又拿帕子给她擦脸,温柔细致,跟刚认识时那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同。 只是他还有事,待不了多久就被人喊去了。 李轻婵糊里糊涂地继续睡着,心想醒来后一定要再好好谢谢表哥。 不知又过了多久,忽觉身上一重,似乎有什么重物爬到她身上,扣着她的肩头把她往下压,又重又硬,她用尽力气也挣不开。 李轻婵感觉嘴巴也被人捂住了,喘不过气,唔唔几声终于惺忪地睁了条眼缝,只见身上伏着一只巨大的褐色蜘蛛,比她人还要大! 她惊叫着想要躲开,手掌撑着地面往后退,那蜘蛛却挥舞着毛绒绒的腿紧追不舍。 李轻婵尖声喊救命,她先是喊了娘亲,没有人理会。 是了,她娘早就死了。 她又去喊爹,喊了两声就自己停住了,她爹已经成了别人的爹,也不会再理会她了。 四周漆黑,根本没人来救她。 她哪能躲得过比她还大的蜘蛛呢?巨大的螯肢挥舞着朝她撞来,压住了她的衣裳,挣扎间上衣被扯开了,她惶恐地看见尖锐的螯牙朝着她心口刺了下来。 没人能救我了。她这么想着,绝望地闭上了眼。 “阿婵?” 李轻婵感觉有人碰了她的肩颈,她浑身一颤,本能地抬手挥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似乎打中了什么。 她睁开眼,大汗淋漓,急促地喘息着,朦胧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 李轻婵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是钟慕期垂首望着她。他手中拿着一张方帕,面无表情,只有脸颊上微微泛红,浅浅地印着一个巴掌。 李轻婵抽了一口凉气,慌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手忙脚乱道:“表哥怎么是你?你……我、我打到了你?” 钟慕期神色漠然,退后一些,冷淡道:“听说阿婵梦魇,表哥特意过来看看,阿婵你就这么对表哥?” “不是,我不是有意的!”李轻婵急急解释道,“我做了噩梦,好大一只蜘蛛,它想吃了我!” 见钟慕期脸上没什么反应,似乎是不信她,李轻婵心慌意乱。 这些日子钟慕期对她无微不至,带她看病、照顾她的衣食住行,还时刻关心着她怕她有不舒适,就是李铭致,也做不到这样的。 他可是堂堂世子,家世显赫,何时被人打过巴掌?更何况还是来关怀自己时被自己打的。 李轻婵陷入浓浓的自责,嘴角下垂,哭唧唧道,“我真的是做了梦,表哥,你不要生气。” 她说着想伸手去触碰钟慕期的脸,钟慕期却向后避开,李轻婵急了,掀开寝被跪坐起来,双膝挪动着靠过去。 可她往前来,钟慕期便往后去。 “表哥——”李轻婵拖着绵长的嗓音喊着,一手按住他手臂,另一手朝他脸上摸去,想给他揉揉脸。 她手刚碰到钟慕期脸颊,就被擒住了手腕,后者皱着眉头,“阿婵,男女授受不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