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留下来的。 好一个狡猾,且又胆大过分的女子! 到底是谁? 京城有这号人物? 他傅温言竟然被人戏耍到了这个份上了! 还有那些梦……八成都是真的! 思及此,傅温言俊脸一红,握紧了拳头,独自一个人站在屋内沉默着。 且罢,等他捉到那人, 他定会将一切“屈辱”,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傅温言脑子里已经将报复手段上演了一遍,五花八门,最好是能/囚/禁/起来,绑/在床上…… 他素来矜贵自持,对男女之事不曾关注,然而一旦碰触,就一发不可收拾。 着了魔一样。 “咚咚咚”门外响起三声极有规律的敲门声。 傅温言猛然回过身,几乎是顷刻间打开了房门,入眼不是梦中美人,却是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同样美到惊人。 傅温言以前从不觉得,一个人的脸可以美到令人呼吸一滞的地步。 但下一刻,他就拧眉了:“怎么是你?” 白屠直接推开了傅温言,他不请自来,自己走入屋内,又合上了房门。 傅温言又问:“你要作甚?” 白屠睨了他一眼:“衣服脱了。” 傅温言顿时脸红脖子粗:“你!白郡王,你太过分了!” 白屠知道他想歪了,倒也觉得可爱。 “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孙姑娘虽然医术了得,但没有手劲,你的伤势还得我来。” 按摩入药,效果才更好。 只有经常受伤的人才会懂。 傅温言的确浑身酸痛,他这个状态很是糟糕,眼下太子又是用人之际,故此,傅温言当真心动了。 未及傅温言动作,白屠直接上手去扒。 傅温言:“你!” 白屠嗤笑一声:“温温,大家都是男子,你在怕什么?我总不能吃了你。” “你……休得整日胡言乱语。” “管的真宽,你又不是我媳妇儿。” “……” 傅温言无法接话,他是一个正经人,与白屠从来都不是一个道上的。 愣神间,外裳与中衣都被迅速扒下,这个时候再强行穿上就显得格局小了。 傅温言只好坐以待毙,他道:“孙姑娘给的膏药都在桌上。” 白屠一手推在了傅温言胸口,把他推到了桌案边,动作强势果断。 傅温言张了张嘴,但见白屠已在打开药膏子,他索性闭了嘴,脸歪到了一侧。 白屠瞥了他几眼,看在他重伤的份上,今日罕见的不逗他,这便将膏药贴在他身上,开始用心按摩。 片刻后,伤处开始发热,是膏药起作用了。 不得不说,白屠的手法的确精湛,这一番下来,傅温言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收手时,白屠额头溢出薄汗,他的鼻子高挺秀气,唇色是粉色的,近距离看上去,美人如画,美得英气飒爽。 傅温言现如今,倒也理解,为何白屠在京城有那样多的追捧者。 这时,白屠突然抬眼,刹那间就与傅温言对视上了。 桃花眼格外具有风情,里面仿佛深藏着一千年/风/月。 傅温言心虚使然,立刻移开视线:“多谢。” 白屠挑了挑同样秀气的眉毛,看得出来,温温尴尬了。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白屠笑道:“你我的关系,何须言谢?” 傅温言语塞,顿时又要炸毛了。 他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这话说出来,未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此,傅温言直接闭嘴。 白屠没有纠缠:“我走了,明日见。” 傅温言目送着白屠的身影消失,见对方当真不逗留,他莫名郁结:“这家伙!” * 回到伯府,傅温言心事重重、心神不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