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 周氏看了一眼被卫相抓住的手腕,她缓缓抬起眼来,然后活动了一下脖颈,漂亮的眼睛逐渐泛冷:“卫狗贼,现在不是我逼你,是你在逼我,这可是你自找的。” 言罢,周氏放手抓住卫相的隔壁,来一个鲤鱼上抛,直接将七尺多的中年男子给打趴了。 卫相万没料到这一出。 他不是寻常男子,这些年也修身养性,但周氏突如其来的动作,愣是让他毫无防备,就那么被摁倒在地了。 不远处的小厮们惊呆了:“……!!!” 夫人如此能打啊! 想当年,有关夫人的事迹,京城人人皆知。 现如今,夫人可真是“宝刀未老”! 相爷的脸……只怕是丢尽了。 卫相立刻起身,气得脸红脖子粗,只见周氏已经开始撸袖子,想要与他打上一架。 卫相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赢:“够了!好男不跟女斗!你好自为之!” 卫相甩袖,侧过身子,似在赌气。 周氏醉了,各种情绪被放大数倍,她道:“卫狗贼,你我和离吧,你若不同意,我就当着全京城的面休了你,另外,灵儿日后跟着我,我会给她改姓。从此以后,你我……什么来着?啊!对了,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卫相被气糊涂了,后背还一阵阵疼痛:“我也是她的父亲!” “哈哈哈哈哈……”周氏突然捧腹大笑,是那种笑到抽气的疯狂大笑,“哈哈哈哈!要笑死我……” 卫相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她。 周氏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卫狗贼,实不相瞒,灵儿的亲生父亲,其实另有其人。” “……你说什么?!”卫相在夜风中凌乱。 周氏就喜欢看见他一脸吃灰的样子:“我说,灵儿的父亲可能另有其人,至于到底是谁,我也不能笃定,毕竟,你在外面风流快活时,我也没闲着。” 卫相:“……!!!” 周氏的话音不高,但也不低,足可以让附近的下人们听见。 此时此刻此地,卫相深知不宜再吵下去。 第一,他恐怕打不过周氏;第二,周氏现在醉酒,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而且,周良生现在就在京城,万一他与周氏的隔阂传到了冀州,那就大事不妙了。 卫相拂袖,转身离开。 管事见状,立刻吩咐下去:“今晚之事,不得泄露出去半个字!” 众下人们哪里敢嚼舌根子。 相爷本身就是一个狠角色,而今,从佛堂里出来的夫人,显然比相爷还要可怖啊。 这厢,周氏揉了揉手腕,又活动了一下脖颈,这才继续往前走:“许久不曾展露身手,略有不适。” 身侧婢女犹豫了一下,附和道:“夫人,这万一激怒了相爷,他会不会对大小姐不利?” 周氏轻笑,虽然醉酒,但还保持了清醒:“他不敢的,他自己的一双儿女还在我手上呢。” 婢女忍不住,又问:“那大小姐的生父到底是谁人?” 周氏驻足,又是扑哧一笑,她素来/性/情/灿漫,女儿回来了,她也又变回了原先的样子,抬手敲了一下婢女的脑袋:“混账东西!我岂会与卫狗贼是一丘之貉?我周家人光明磊落,做不出那种事,我倒是后悔来着,当初真该出去多找几个情郎。” 婢女:“……” * 卫雪姗那边很快就听说了前院的事,她命人把卫松林叫了过来,道:“兄长,父亲太丢人了啊,打不过主母呢,日后咱们要见风使舵了,不能一味投靠父亲。” 卫松林觉得在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妹妹,父亲与母亲争执之时,你切记躲远些。” “我知道的,主母可真厉害,我都快仰慕她了。” 卫松林瘪了瘪嘴,无言反驳。 * 这注定了是一个难眠夜。 东宫,屋顶。 萧慎暗中病退了所有影卫,唯独剩下风烈与风影,且还被安排在了宫宇之下。 晓芙有点恐高,她是被萧慎抱上来的。 说实话,晓芙已经意识到萧慎的心思,她之前也回绝过几次,但对方依旧如此行事,她不便直接强硬回绝了。 萧慎坐下,晓芙也跟着坐下。 银月当空,秋高气爽,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