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土豆泥油炸过的酥脆口感,倒也还不错。 白良宽见宋延年吃的香甜,他拿着箸,不无得意的邀功。 “我就说它好吃吧,来来,再多吃一点,这郝大厨可不经常在府学,听说他还兼了庙里的活,咱们一个月也就只能吃上七八回。” 白良宽一边说,一边又往自己嘴里塞两个。 “我就爱吃这,吃这不胖。” 宋延年:…… 他看了看拨开“鱼皮”后显露的土豆泥,心里却在想,未必。 这油炸的可是高油啊。 两人吃完后便往回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经过一方池塘,里头养了许多尾的锦鲤。 几个学子正坐在池塘边上的大石头上诵读诗书,读的眼睛疲劳了,便扔几块炊饼片到水中,看鱼儿争食。 初冬时节,池塘面上的荷叶早已凋零。 白良宽指着池塘对宋延年道。 “你来的迟,这荷花都谢了,莲藕也挖了,空荡荡的没啥好看。” “夏天的时候,这儿可是美的很。” 锦鲤戏荷叶,好运连连,景美意头也好,那时这儿读书的人才多。 眼下却是萧条了。 “嘘,咱们小声点。”宋延年提醒了白良宽一句,他们这会儿的谈话,已经扰到了正在旁边苦读的学子。 白良宽还想再说话,侧过头就看到池塘畔的几个学子放下了手中的书,皱眉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白良宽连连告罪,“失礼失礼。” 他带着宋延年继续往前,又走了几步远,见没有旁人后,白良宽继续道。 “这池塘的藕也好吃,脆脆的。” 宋延年点头,“滋味确实不错。” 白良宽诧异,“你吃过?” 宋延年:“十月来府学时,刚好赶上最后一波的莲藕丰收,灶间帮厨将这莲藕做成羹,汤汁清甜,莲藕香浓软糯,藕丝微微粘牙,吃来回味无穷,滋味很是不错,” 白良宽:听听,听听,这话一听就是会吃的人说的话。 哪像其他同窗,问他们只会说一句,唔,好吃,还不错。 白良宽惊喜的看了宋延年一眼,握住他的手。 “同道中人吶!” 他觉得他能够和这延年兄做长长久久的朋友了。 宋延年笑了一下,将手收了回去。 谈话间,两人很快就到了居住的地方。 府学将秀才们统一安排在一起,他们住的地方分南北两个大院,东西两列并排三列两层高的穿堂大院。 屋舍布局严谨,南北通融,院中有院,虽然只是宿舍,但并不简陋逼仄。 宋延年曾经粗略的算过,这里头该有300多个房间。 宋延年和白良宽住在南边大院的小院里,他们这个院子上下两层共八个房间,现在却只住了六个秀才,宋延年住在下层自西向东数第二间,而白良宽就住在他楼上。 两人约好明日一起去饭堂吃早膳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 初冬时节,天色昏黄的很快,酉时两刻,天色已经大暗。 宋延年点起了烛火,昏黄的烛火很快盈满整个房间。 秀才们陆陆续续的回来,除了读书声,隐隐还有清脆含蓄的筝声,筝声似山间清泉,叮叮咚咚,又好似空谷幽兰…… 那是有人在练琴。 宋延年放下手中的书发呆,他也是来了府学后才知道,原来府学里,每个学子还要有个技长。 画画还不算的。 他们有的擅琴,有的擅萧…… 至于宋延年,他表示他只在小的时候,吹过唢呐…… 他小时候体质差,吃了白银鱼调理好身体,那中气是特别足,所以,唢呐吹得也格外的响亮。 喜事丧事一条龙的罗伯,就格外的中意他,私自里将他看做衣钵传人——小源村下一任的唢呐手。 听说他去读书后,还扼腕叹息不止…… 罢罢罢,宋延年收回心神,这光荣往事休要再提。 府学的课程分礼乐射御书数,上一堂课,教授乐舞的邓训导给大家伙介绍了乐器。 这堂课,大家该选一个熟悉的乐器开始学习了。 宋延年:……他就对唢呐熟悉一点。m.dxSZXEdU.COm